壶道人接过瓷杯轻抿一口,瓷杯便有灵性般飞起,自觉的落在桌上,一露手便将简一折服。
简一目瞪口呆,若说是戏法,这么近他一定能看得清清楚楚,可肉眼可见,瓷杯的确就是这么凭空起飞,像只鸟儿。
“师傅真是活神仙,神通广大,请师傅教我。”简一恨不得再叩上三个头,立马就学会,好汉也可以出自道观嘛。
“不急不急,徒儿你可改姓,姓壶,以后叫壶一。”壶道人慢言慢语缓缓说道,“其实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只是问一声。”
“师傅真诚,快人快语,徒儿愿意,徒儿愿意跟师傅姓,以后徒儿就叫壶一,无怨无悔。”简一想想为了学神通本事,那就下点本钱吧,壶一就壶一,第三个名而已。
“哈哈,好!徒儿果决,不过不是跟为师姓,而是跟灵壶姓,为师也是跟灵壶姓。”壶道人继续道,“缘由莫问,该你知道的自然会让你知道。”
两人成了师徒,壶道人倒也和蔼许多,“徒儿随为师来。”
壶一跟上,壶道人出了观内,没往别处去,反而来到内墙堆砌的白骨处。
壶道人不出声,壶一便不敢多问,只觉得森森白骨寒气凛人,像是无数厉魂幽兽呲目咧牙。
粗布袋里搬出一套折叠的人骨,新鲜程度似是刚剐完,壶道人往白骨堆轻轻一抛,白骨堆突然活了将新鲜的人骨吞下,新鲜人骨挣扎般滑进属于自个的位置。
忽然,壶道人冷眼寒光一瞪,对着壶一质问道,“你可知这人骨是谁?”
壶一一愣,还不待思索,一股冷意包裹全身如坠冰窟,感觉自个已经死了,喃喃道,“我...我不知道。”
“他是你前师兄,偷壶叛师,犯下不可饶恕之罪,为师此次出门追袭千里,为的就是活剐了他,平他罪过。”壶道人冷冷道,“希望你谨记,莫犯下这样的错误,不然百死难悔。”
“是。”
这是壶一头一次将壶道人看得清清楚楚,像是烙印般刻在心里,不高却万丈,苍老却锋芒,潺潺之音如魔咒,如他有大逆不道的心思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光是想想就心寒胆惊。
“呵呵!徒儿别害怕,其实为师平常也只是一位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老人,你遵守为师的规矩,师傅定然教你神通本事,日后赐予你一场大机缘。”壶道人一改面目,慈祥的平易近人。
画饼,你就画饼吧,道理我都懂。
当然壶一只是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来,却也明白此老道绝非什么良善之人,脚下一跪嘴上却是这般说,“师傅神仙本事,肯收徒儿已经是徒儿最大的造化,若是师傅肯再教点手段,徒儿我听南不往北,调东不去西,忠孝之心天地鬼神可鉴。”
“徒儿有点些文采啊,读过书?”壶老道甚是满意。
“灾年未来时,上过私塾。”壶一跪在青砖上一片赤诚。
“好好好,这样便听得懂规矩。”壶道人讲起了日常要做的事,“咱们这灵壶观没太大规矩,日常扫尘、归拢落叶、劈柴挑水,最重要的事是每天清早收集一桶无根水供养灵壶,可记住。”
“徒儿谨记!”壶一心中不爽,我这不成了做杂活的伙夫吗。
“这两本书,归纳吐气法门、强身健体练剑诀,拿去细读修炼,日常莫要松懈。”壶道人掏出两本书交给壶一,“若是遇到不懂的,趁我有空时再问我。”
壶一心中大喜,好汉成长之书终于来了,不由喜上眉梢,当伙夫也没了意见,“多谢师傅赐书,弟子一定做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