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总有一种预感，那些所谓神明...似乎与他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你说的阶段指的是你们这种人的级别划分么，总共有多少个阶段？”甩掉那没来由的感觉，夏鸣浊趁热打铁，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七个阶段...”汤想不解的转过头，看见夏鸣浊表情认真不似在开玩笑，“你背后的组织连这些都没有告诉你？”

“不应该啊，能拿出那么多【禁果】，怎么说也应该是现世有头有脸的组织，怎么能连这个都不说...”

说着汤想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夏鸣浊，冷不丁的问：“你是不是从事什么特殊服务的，比如给现世的某位女性天之君王做快乐按摩的？”

他用着暧昧的口气：“听说【完人】的身体都很强壮...”

夏鸣浊愣了两秒，对上汤想认真中夹杂着审视的目光，勃然大怒：“你才是做鸭的，你全家都是做鸭的！”

“别那么激动，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汤想笑着摆摆手，满是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之中的表情，“行吧，我给你讲讲【恶疾】的阶段划分。”

“【恶疾】共分为七大阶段，不论是有生命的【病例】还是无生命的【毒株】都按照这七大阶段划分。”

“第一阶段·重塑，寓意着你脱离了常人的范畴，扭曲、强大的恶疾将你的本质进行了重新定义，谓之重塑，这也是最为舒适的阶段，接下来的阶段带来的不只有权与利，还有着众生的诅咒。”

“第二阶段·劣化，代表着恶疾已经深入你的全身，它们深深的埋藏在你的骨血之中，与你骨肉相连，你获得了更强大的力量，但你也同样病入膏肓，所以按照常理来说劣化阶段【病例】的身体耐受力要弱于重塑阶段的。”

夏鸣浊眼睛一亮，然后便听到汤想慢悠悠的开始解释：“先别兴奋，摩西结社的恶疾·失乡症是不一样的，我们在劣化阶段并不会受到太多的限制。”

“紧接着是第三阶段，也是从此阶段开始，【恶疾】将被划分为现世与永夜两大阵营，现世第三阶段称为真知，永夜则是与之相反的谬误。”

“成为现世还是成为永夜主要看持有者自身，如果在劣化阶段确立【戒律】并严格遵守，那么便会升华至现世之上，若选择探究内心，便会抵达永夜之底。”

夏鸣浊抬手打断汤想：“等等，探究内心...为什么反而会堕落至永夜？”

“堕落？”汤想不屑的笑了笑，“你以为永夜是什么，地狱？深渊？你以为现世与永夜之间是光与暗的斗争？”

“不，这是黑暗之间的斗争，他们彼此比拼力量，角逐出谁更加残忍可怕。”

汤想换上一副轻松的口气：“醒醒吧孩子，现世代表的不是正义，没有谁是正义。”

“永夜四五六阶段分别是归途、现象和例外，现世的四五六阶段分别是升华、本质和原理，具体有多强大我并不清楚，毕竟我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劣化阶段病例。”

“第七阶段呢？为什么没说第七阶段？”见汤想不再开口，夏鸣浊疑惑的问。

“第七阶段啊...”汤想的语气明显沾上一丝敬畏，他微微抬头，平静的声线之下隐藏着狂热与向往，“那是独属于永夜诸王的位阶，那些高高在上的王们高居于王座，掌控着过去与未来、因果与生死，祂们存于那片比久远更加久远的海上，注视着世界创造之初的那抹曙光，决定着何时将其熄灭。”

“至于现世...”

“没有第七阶段。”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