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得势,说:“那晚上治完来单挑吧,好久没打了!”
劳拉立刻否定:“不行!刚治好病痛的人怎么能打斗?你也太不为梣戾考虑了!”
梣戾看着三人拌嘴,笑而不语。
吃饭时间,阿拉问梣玄天之后的安排,劳拉提了一嘴:“之后玄天可是要做我副手的,不比去前线送命强?”
祀梦冷哼一声,说:“看家狗的头头,依旧是看家狗,给看家狗当副手,也是看家狗,真是委屈咱们玄天了,要跟着当看家狗。”
劳拉额头的青筋已经遏制不住了,她咬牙切齿地说:“内阁的狗也是狗,怎么还对别人叫上了。”
阿拉说:“错误的,我从来认真没有帮内阁干过活,除非梣戾想,倒是看门狗挺称职的。”
桌上的火药味已经到临界点了,祀梦说:“梣戾不喜欢饭桌上谈正事,都消停消停。”
梣戾说:“无所谓,你们吵你们的,我听着就好。”
祀梦捏了捏他的脸说:“你怎么这么没血性了梣戾,以前你可是强势得不讲道理,只要我有一点没让你满意的你就……”
就在祀梦眉飞色舞地说后面的内容时,阿拉迅速放下刀叉捂住了玄天的耳朵,她没听到祀梦后面说的,只看到劳拉面红耳赤地说着什么。
阿拉松开手,梣戾苦笑,说:“以前的事了,人都是会变的。”
祀梦有些不满意,她觉得梣戾没有变,只是隐藏了真实的自己。
饭后,劳拉和祀梦离去,阿拉留下来照顾梣戾。
梣戾坐在床上,露出布满黑色纹路的后背,这里的纹路明显要比其他地方的浅一些,但比起纹路,更让人在意的是梣戾消瘦的身躯。
梣戾曾经告诉过阿拉这是黑暗刻印,随着宿主对黑暗魔法的使用而蔓延,吸收魔力的同时生产魔力,会让刻印所处的身体部位剧痛并失去机能,除非一直保持运转魔力。
阿拉慢慢抚摸着颜色较浅的刻印,魔力一点一点传输过去,刻印的颜色逐渐变深。
阿拉是风暴神埃厄斯特的契约者,所拥有的魔力与常人不同,来源于神明,称为神力,
恰好她的神力可以用来帮助梣戾治疗疼痛。
治疗结束,梣戾虚弱地瘫在床上,刻印吸收神力时他也会痛,现在已经撑不住了。
阿拉靠在床头陪着他,她开始怀疑梣戾以后是否还能和她切磋,她还是头一次见梣戾状态这么差。
虽然以前他就不喜欢和人动手,或者说表现得很避战。
在别人眼里他一直是靠脑子的类型,阿拉不这么觉得,以前在学院时,梣戾以天生体弱多病为理由放弃了体术考试,不仅是体术,魔法战斗也放弃了。
老师私下里告诉过阿拉,魔法战斗的事不清楚,但梣戾如果真的去考体术,会比奎因考得还好,而奎因是当年公认的体术第一。
也就是说,梣戾在故意隐瞒自己的实力。
她想不通梣戾隐瞒至今二十多年有什么用,也许是他真的讨厌战斗吧。
阿拉不免感叹,曾经那个深藏不露,无所不能的梣国师,现在看起来却是那么脆弱。
阿拉觉得他真的在策划些什么,为了一件值得他忍气吞声策划二十多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