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端着烛台靠近,发现弘晖整个人烧得面色通红
宜修恐慌地喊道:
“临冬!你立刻去正院找福晋,就说弘晖发高热,请她派人送府医进来。”
“奴婢遵命!”
临冬顺嘴问了一句:“要是福晋不见奴婢……”
“她一定会见你!”
宜修怒火中烧,她心疼地抱起孩子,愤恨道:
“千防万防,姐姐还是没放过我!”
明明她回来时已经清理过一遍,为什么还是出事了?!
苗佳氏那么小心,定然不会随身带害人的东西。
唯有她的嫡姐!
抱了弘晖整整一盏茶的时间!
乌拉那拉敏柔一有动作,整个后院都亮灯了。
虽然府医年纪大,还被胤禛特许可以夜晚入东院为弘晖看诊,但他到底是外男,
现在胤禛不在府中,若要进后院,得乌拉那拉敏柔做主,且有前院的乌兰嬷嬷,和一众太监陪同。
乌拉那拉敏柔准备了一晚上,动作自然是快的。
府医被太监一路背着送进东院。
乌拉那拉敏柔此时陪宜修守在床前,等府医诊完脉后,连忙问道:
“小阿哥怎么样了?之前不是说好全了吗?怎么突然又病了?”
府医看了眼低着头的宜修,对乌拉那拉敏柔道:
“回禀福晋,小阿哥这是中毒了,老夫需要立刻施针……”
“那赶快动手啊!大夫,弘晖就拜托您了”,乌拉那拉敏柔着急道。
宜修默然给孩子脱光衣服。
乌拉那拉敏柔搂着她的肩膀,宽慰道:
“妹妹你放心,府医一定能治好弘晖的,也不知是谁如此歹毒,竟然对一个小孩子下手,姐姐一定将事情差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
说罢,她回到大厅,对跟过来的乌兰嬷嬷吩咐道:
“乌嬷嬷,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劳烦您协助青墨清查后院,她年轻,若有不细心的地方,还请您指点。”
乌兰嬷嬷肃声道:“奴才遵命,定将那谋害小阿哥的歹人找出来。”
留下几个太监在东院守着,乌拉那拉敏柔带着一众下人回正院等消息。
奶嬷嬷:“福晋,您先睡吧,以苗佳侧福晋的脾气,想来乌兰嬷嬷查得没那么顺利。”
……
西院。
苗佳氏睡眼惺忪:
“外面怎么那么吵。”
“奴才去看看。”
陪夜的小丫鬟出门一会儿,很快就问清楚了:
“回侧福晋,外面说弘晖阿哥病了,要来咱们院里查问,已经被周嬷嬷打发走了,您安心睡吧。”
“嗯。”
苗佳氏睡得迷迷糊糊,根本没仔细听。
等到早上开院门,听闻奴才将乌兰嬷嬷拦在门外,她立刻将守门的奴才训了一顿。
知道人现在还在门外等着,不由喝道:
“还不快将人请进来!”
乌兰可是照顾王爷长大的嬷嬷,那能是被随意对待的人吗?
“乌兰嬷嬷见笑了,院里奴才不懂事,本福晋定重罚她们,还望嬷嬷不要生气。”
“侧福晋言重了”,乌兰恭敬地行礼道:
“是奴婢打扰侧福晋睡觉,不怪她们,昨夜弘晖阿哥中毒,福晋让奴婢例行清查后院,还望侧福晋行个方便。”
“什么?中毒?!”
苗佳氏一拍扶手,就要站起来,被旁边的周嬷嬷眼尖地扶住。
低着头的乌兰并没有留意到主仆的举动。
苗佳氏恼怒道:“福晋的意思,是怀疑我?”
乌兰:“侧福晋误会了,侧福晋人品贵重,自然是不会做如此狠毒的事情,福晋的意思是,清查整个后院的奴才,不拘哪个院的,一视同仁。”
苗佳氏快速地将昨天的事情回想了一遍,弘晖中毒似乎跟她扯不上什么关系,她只不过在东院坐了一会儿,压根没碰过弘晖。
苗佳氏冷哼道:
“本福晋清清白白,不怕人查,嬷嬷请便。”
乌兰嬷嬷在院里仔仔细细地查了一个多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