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月瑶收好凭据,约定日期,便带着施文渊离开了金银楼。
小掌柜目送两人离开,亲自将金镯子送入后堂锁起来。
老掌柜看着他迎来送往的样子,深感后继有人。
“就是还不够稳重,得继续教啊。”
对街的茶楼上。
施月瑶兄妹临窗而坐,边煮茶边赏街灯。
“阿嚏!”
施文渊从容地收起折扇。
“妹妹,你到底要做什么?”
施月瑶笑道:“看热闹啊。”
施文渊想到这几个月还有刚刚店里的事,忍不住问道:
“你的镯子乃外祖母所赠,家里既有图纸,何须另外绘制?
妹妹,你之前派到雍王府附近晃荡的人,我已经就近安排到咱家的店铺了,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做事之前要想一想后果,窥伺皇子的罪名咱家不能担。”
施月瑶为施文渊斟了一杯茶:
“哥哥,我去年推迟选秀并非意外,具体缘由不便告知,但我想做一些事情,哥哥你会帮我吗?”
施文渊沉吟道:“会连累家族吗?”
施月瑶:“……不会。”
“好。”
“多谢哥哥。”
施文渊摇头:
“我是你哥哥,你可以更信任我些。”
谢遥眨眨眼:“那……哥哥明日之后能派人守着长街入口,看看那雍王府的人什么时候会来金银楼取东西吗?”
“你……”
施文渊指着施月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许久才憋出一句:
“别告诉我你对雍亲王有意思,咱们家的女儿,非旨不做妾。”
施月瑶笑道:“哥哥多虑了。”
“你最好是,不然,以后都不许你出门。”
施文渊抽出一串糖葫芦,咔嚓咔嚓嚼着,特别解压。
施月瑶笑道:“您自己的妹妹您还不了解吗?我哪里是受得了低三下气的人,您就一万个放心吧。”
两人吃了几碟子小吃。
等街上的人渐渐变少,施文渊道:
“想必爹娘那边的游园灯会也该结束了,咱们也过去吧?”
“嗯,走吧。”
……
施月瑶等人一回府,便见到满院子亮着五颜六色的彩鱼灯。
而施文博本人,正站在大贝壳花灯里扮演鲛人。
脑袋上还戴着一顶竹编的“海带”帽,本质上就是个纸扎帽。
施月瑶的父亲见状,立刻折下一根树枝追着他打,边打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