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洋溢的班长,写出了他的散文,在同学之间传颂《沉痛悼念袁熠同学》。他家里更穷,八岁才上小学一年级,比我大三岁,也比我早熟。“你飘扬的秀发,舞动着青春。秀发中长,更显你体训生的活力。你灿料的笑容,是太阳的余辉,照亮了你,也照亮了我们。你的靓影,一直在我们心间。可这,都将离去,让我们如何面对”那时的我们,都觉得这样表达爱有点露骨了,又觉得很新鲜很贴切,却更加悲伤。哎,这个据说在初中给同届女同学写了很多情书的哥们,写得真好呀。据说那个女同学辈份也是她姑姑,这又是一个文学版的杨过呀。
下午课休时,班长找到了我,说到三医院去看袁熠。“没死吗?”我大为惊喜,说话很唐突。“据说还有一线希望”。我看了看下节课准备讲课的语文老师,这个快60岁的老头,还象平时一样严肃,还带着深深的沉痛,眼晴带点木然的看着我。
显然,同学们之间的情爱,老师和班长是看在眼里的,这也是我不想公开和女同学谈笑的原因。那多难为情,递纸条子已经是极限蹦极了。
医院离学校只有2公里左右,我们跑到了医院,这几公里路在我们当时很正常的,我俩个也没有自行车。这么年轻的女孩子自杀,显然整个医院都知道了。很快就打听到了病房,一个秃头70多岁的老头,穿着白褂,正站在床位边,侧着身腰很直,看着我们走过来。
他转正身子,你们是她的同学?认识尹志平、杨过吗?我俩正惊喜呢,愣了一下,这老头不正常吧。班长显然反映更快,更老练。我是杨过,又用肩膀撞了我了一下,这是尹志平。老头浑身哆嗦,用颤抖的手指着我:“滚”。我憋了一天的泪水刹时夺眶而出,脑子一片空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班长和那个老中医显然都是那作家的老书迷。连忙走到老中医后面,老中医转过身,两个人一起交谈,我在发呆什么都没听到。想起来大约是,姑姑另有其人。这个尹志平实际上叫尹平,同学之间互相开玩笑的称呼。
老中医恶狠狠看了我一眼,又立刻带点歉点,声音低了很多“叫什么名字不好,叫尹志平”。我没有反驳,被人家误会多了。
我们看了看病床上安静的躺着的袁熠,随后和老中医交流病情。从西医上来说,她是植物人,开始一直是洗肠胃,打西药什么的。从中医上来说,她已经活了,只需要你这个尹志平陪他几天,想办法唤醒她。
为什么会这样,医生委委道来。她父母长期在外省打工,她从小跟她奶奶生活,缺少爱。她奶奶刚才出去买水里了,父母还在广东没回,大约后天会到。自从爱上杨过,哎,尹志平,那就是不顾一切。我们把她肉体上的毒洗干净了,现在他她阴阳平衡,脑子的气血也畅通,唯有心脏一口气无法度过,任督两脉不通。
班长显然听得云山零罩,知道有救就走开了。我却来了兴致,植物人不是脑死亡吗?怎么脑子没问题,心脏有问题。
显然聊到了老中医的痒处,其实古人说得对,人的思维、行动的中心,真的是心脏,不是脑。这个病例就可以证明,她明明知道喜欢你恨你都不对,但就是做不到。一定要她的心脏的肌肉有记忆,知道喜欢你不对,她才会远离你,明白了吗?
我也听不懂了,反问道,那怎么办?老中医说了,只有伟大的人物,才能天生做到随心所欲,凡人只有修练或者通过岁月的沉淀,才能做到。我又问,人天生任督两脉是通的吗?是通的,要不会生病。当然,只有通过修练才能感受到气,感受到是通的。你应该练过气功,能感受到经脉是通的,百病皆无。当然你现在更应该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