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栗子啊，是想吃栗子烧鸡吗？我这儿能做。”

“东北大姐炖”的老板带着很阳光的笑容走到成山四人桌边。这位大婶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朴实又热情的经典东三省阿姨的形象。简单的灰色毛衣外面系着一条看起来很多年但还是洗的很干净的碎花围裙。到肩膀的头发是烫过的，但是还是能看到几根银丝。

“哦，芳婶儿，栗子烧鸡，行啊，你还会烧这个？夺少一份啊，菜单上没有。”成山一下子就被带跑偏了口音。多字发出了夺的音。

芳婶笑着说：“菜单是二顺给我理的，我会的可多了，钱要不就跟小鸡炖蘑菇一个价呗？”

成山点了点头：“行啊。诶怎么没看到二顺？”

二顺是芳婶的女儿，跟她妈妈姓，叫吴顺。二顺去年刚毕业，学校很不错，不过没有留在学校所在的一线城市，回来她妈妈身边，她经常在大姐炖里帮忙，点点单，传传菜之类的。芳婶之前说二顺也会做菜，做的还不错，但是芳婶不让她进后厨。

芳婶笑了笑，抖了抖手里的点菜单：“二顺她今天入职新公司，还没回来。”

成山：“哦，找到工作了啊。恭喜恭喜。”

芳婶的笑容仿佛不会停下，就像不会落山的太阳：“恭喜啥呀，先干着呗。呦，有新朋友啊。”

芳婶看到了坐在余念念身边的房不弃，成山随即就介绍了起来：“啊，这位是我新租客，房姐。”

芳婶听完说：“你好你好，哎呦小成你那儿得更热闹了。那你们还要吃点啥，我赶紧给你们弄去。”

成山：“哦对哦，先点菜吧，我要个锅包肉，然后你们一人点一道吧。”

“我要地三鲜，谢谢芳婶。”余念念第一个跟上。

“醋白菜，谢谢。”然后是文仲。

成山看了眼这两兄妹：“不是你俩怎么这么卷，已经很瘦了，吃点肉吧。算了，房姐，这边我们之前隔三差五就会来，算是固定聚餐，你头一次来，这顿就我请，你也点一道吧。”

房不弃：“行，那恭敬不如从命，给我来个番茄牛腩煲吧。再给我拿一听啤酒，雪花的吧。谢谢。”

芳婶边听边记，写完了最后一笔后招呼道：“一听雪花，只有常温的了姑娘。”

房不弃：“没事，都行。”

芳婶：“好嘞，稍等啊，很快。”

随后芳婶就往后厨跑去。工作日的晚上人确实也不多。但成山还是有些担心芳婶忙不忙得过来。

成山：“忘了要米饭了，算了过会加。刚刚说到哪了？”

“栗子烧鸡。”余念念答道。

成山给了她一个无语的表情，然后继续说：“证据，没错，之前我们都围绕右一鸣在调查，接下来要不咱们换个思路。死者复活的人数不少，右一鸣只是其中一个，如果真是笑脸做的，那他可能就是包括右一鸣在内一切的始作俑者。”

另外三人听着，也思考着，直到文仲开口：“念念，笑脸的情报，可以给我一份吗？”

成山迷惑的看向余念念：“啊？你没给他吗？不是文仲让你查的吗。”

余念念：“我又不给他打工。”但是说着还是用手机发送了一些资料给文仲。

随着文仲的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他摘下眼镜开始翻阅手机上的内容。片刻之后，文仲重新戴上眼镜，并开口对另外三人说：“我有个想法。笑脸，是不是在做某种实验。关于XF粒子的实验。”

成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问道：“什么样子的实验？”

文仲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目前右一鸣算是实验有所进展。所以肯定不单单是复活那么简单。”

成山：“他把右一鸣逼疯了，用他生前的执念。”

文仲：“也不是说他把右一鸣逼疯了。你想想，复活的人每一个都有执念，而且都跟宁江市有关，只是右一鸣的多了更多情绪。”

成山又再次回想起看到的档案，突然一个想法：“难道之前那些死者，都不是死于意外？都是……这个笑脸干的？”

四个人都陷入了严肃的沉默。

“这个B笑脸……有点意思。”打破沉默是房不弃，她的拳头已经紧握了。

成山察觉了房不弃的怒气，连忙安抚道：“只是猜测，房姐。别生气。”

“不管怎样，XF粒子，都不是这种疯批的玩具。”房不弃狠狠的说着。

文仲：“正如小山所说，目前只是推测。整理一下思路。先是死者挨个复活，然后出现特例右一鸣，紧接着笑脸掺和进这个事件。随后右一鸣遇害案的相关嫌疑人徐家兄弟身死。”

念念：“这么听起来笑脸还真是最可疑的那一个，那么问题又来了，从哪下手继续调查他，我已经没法从网上搜集到更多他的消息了。”

成山摸了摸下巴：“确实，一直都叫笑脸，甚至连个名儿都没有。”

“名字？”房不弃开始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摆弄着筷子：“他不是姓栾吗？”

念念：“栾业，他学生证我留意了一下，肯定是假名啦。”

成山听完，看向余念念：“要不……查一查？”

余念念不屑的一笑：“他再疯也不会用真名吧。查就查。”

说完，余念念掏出自己的赛博平板，开始仔细操作了起来。这期间，芳婶开始一道道上菜，房不弃的啤酒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