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也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了这里。”说着就往外走。
文仲还在原地张望,只是这里本就残破不堪,一场大水又卷了一遍,貌似确实没有什么有用信息了。直到他看到了角落里的铁架木板床。
文仲靠近这木板床,看着木条与金属床边上的划痕和凹痕。微微翘起的木屑尖尖,以及划痕位置还没有被锈蚀的银色,都在告诉文仲。这是刚留下的。
已经走到门口的成山看到文仲的举动,也看到了这些痕迹。不知怎么了,这些痕迹让他的眼睛产生了异物感。但他什么都没说。
“他很痛苦。”文仲摸了一下这些痕迹。
成山的双眼聚焦在这些划痕上。不知为何,视线越来越集中,仿佛存在注意力的黑洞。在不可计时的一瞬间,成山好像看到了,看到右一鸣痛苦的在这张勉强称得上是床的东西上挣扎捶打撕扯的样子。
成山脚步一虚退了半步。
文仲听到动静也是第一时间回头问候自己的好搭档。而门口的房不弃也是饶有玩味的看着成山,嘴角有一丝笑意但并没有人察觉。
“你们仨,还出不出来?”
房门外地上传来了余念念的声音。
“啊。来了来了。”最先回应的是成山,解除被痕迹锁住的注意力后,成山又想起刚刚喝了点脏水。他现在想立刻回家刷个牙。
房不弃跟着成山向上走去。文仲则跟在最后一位,到了门边,文仲的手轻抚了一下被破坏的门框。
“这,可不是普通人练过几年做的到的吧。”
很明显是在说房不弃一脚踹飞这不锈钢门的事儿。虽然大都是铁板,但是成年男性应该也只能一次次撞击直到撞开。一脚踹飞,确实有些过了。
房不弃微微回头看向文仲:“不感谢我救了你,倒是不少问题,小帅哥,这样是不行的哦。”
文仲略微沉默了一下:“谢谢,房小姐。”
房不弃听完,转头也就继续往上走,边走边说:“几年不够就多练几年。”
“什么几年?”外面的念念听着走上来的房不弃问了一嘴。
房不弃并没有回她,她也没有追问。因为紧跟其后的文仲看向自己的眼神,并不友好。
成山看到这火药味十足的兄妹俩,也是赶紧岔开话题:“哎呀多亏二位好姐姐,差点给淹死。”
余念念:“你……你俩不是挺厉害,调查员?还能中这种埋伏?”
“害,我们……”成山没说几个字就被文仲抢了话。
“我有我的保障。”很明显说的就是来帮忙的房不弃。
“你们俩啊,要不回去再争?这大晚上的这一片也没什么好看的,右一鸣肯定不会回来的。今儿就到这儿吧。”房不弃看了眼周围的旧楼。
不得不说,这一片是真的黑,没有任何人造光源,但被远处城市的映射的灯光一对比,显得更黑了。
“走吧走吧,你俩咋来的?”成山边走边掏出手机检查是否还能用,万幸好像没出故障,但是信号确实好不了一点。
“骑车。”顺着房不弃下巴尖指向的方向。是一辆宝马摩托车。
余念念撇了文仲一眼,就往车那边走,房不弃也掏出钥匙跟了上去。走了小几米远,头也没回的说了句:“赶紧回去再商量。真不怕冻感冒。”
这话当然是对这两个湿身小伙说的,尤其是有肌肉线条的那一个。深秋的夜晚,温度也开始发出了威胁。
目送二人离开后,文仲和成山对了个眼,往不远处摸索去?文仲带了两个小手电,两人各持一个四处照了一圈,又照向一片地面,确认了两行浅浅的细车辙印。
成山看着这印子,表情看起来是松了口气。随后二人才往自己的车那里走。
而不远处的阴影里,好像也有个身影随之一动。
半小时后,成山的大切诺基飞奔在回家的绕城高速上,两个小青年都打着赤膊。
主要是成山觉得,那水太脏了,怕弄脏车,一定要脱了衣服。不然不让文仲上车。而且有奇怪洁癖的成山直接把身上的衣服丢了。用车上打盹盖着的小毯子围了一下下半身就上车了。
有的人,明明自己房间乱的很,地也不扫。但是就是嫌弃外面东西埋汰。
文仲无可奈何,也这么做了。
那天晚上,有一辆货车在宁江绕城高速行驶着。司机已经来了七个小时,他虽然习惯了这种作业强度,但困意还是有一些的。突然后视镜反射一道强光。
“不愧是宁江,半夜还有车。”司机嘀咕着,并向左侧撇去。
只见一辆黑色的吉普大切诺基一闪而过,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主副驾驶里是两个只围着什么织物的裸男。
司机一下子精神了,这幅光景可确实难得一见。
“不愧是宁江啊……大城市,真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