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这首诗通俗易懂,却又发人深省,听得嬴洪连连点头。“好诗!好诗啊!正儿这诗,没有半点雕琢之气,却将百姓耕种的辛苦描绘得淋漓尽致,实属难得,难得啊!”
“可不是嘛,”殷素素也跟着附和道:“正儿这孩子,从小就聪明,只是以前不爱读书,如今看来,他是开窍了啊!”
嬴洪捋着胡须,欣慰地说道:“是啊,我的正儿终于长大了,懂事了,知道体恤百姓疾苦了。我原本还担心他此去颍川,会惹是生非,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叔父放心,正弟如今在颍川可是声名鹊起,就连那颍川张氏的公子张良,也与正弟交情匪浅。”嬴睿笑着补充道:“对了,张良的两位妹妹,也与他颇为亲密。”
嬴睿故意拖长了语调,目光中带着几分暧昧,殷素素顿时来了精神,追问道:“睿儿,你快说啊,正儿和那两位张家小姐到底怎么了?”
嬴睿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叔母,您可知,那张良的两位妹妹,都是颍川有名的美人……”
嬴洪夫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和意外。
看来,儿子是真的浪子回头了。
只是这种事,他们不准备跟任何人说,因为就算说了,估计整个公丘县也没人会相信。
转眼间就到了除夕夜,萧嫣然一早就带着丫鬟翠儿和礼物来到了嬴府。然而,她却扑了个空,嬴正根本就不在家。
“伯父,嬴正他……他怎么没在家过年?”萧嫣然难掩失望之情。
“正儿他……他去颍川拜师学艺去了,路途遥远,今年就赶不回来了。”嬴洪简单地道,他没有说嬴正拜的谁为师,更没有说他代表太玄先生去南阳的事。
萧嫣然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她原本以为,自己主动上门,嬴正就算不至于感恩戴德,至少也会表现出几分欣喜若狂吧?可如今倒好,人家根本就不在家!
“哦……这样啊……”萧嫣然强颜欢笑,心中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萧嫣然脚步沉重地走下台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却又让她觉得无比压抑。
小环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萧嫣然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只觉得这寒冬腊月的夜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刺骨,仿佛要钻进她的骨子里,冻结她所有的希望和热情。
萧翼一路哼着小曲儿,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嬴府门口,还没进门就扯着嗓子喊道:“嬴伯父,伯母,我来给你们拜年啦!”
见嬴洪和殷素素笑呵呵地迎了出来,萧翼这才收敛了些,拱手作揖道:“小侄萧翼,给伯父伯母拜个早年,祝二老身体康健,万事如意!”
“好好好,你这孩子,真是太客气了!”殷素素笑着将萧翼迎进门,说道:“快进来坐,外面冷。”
萧翼进了屋,目光却在屋里四处扫视着,问道:“伯父,我正哥呢?怎么没瞧见他?”
嬴洪故作淡定地喝了口茶,说道:“正儿他去颍川学习去了,今年不回来了。”
“啊?去颍川学习了?”萧翼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可说不准,估计怎么也得等年后了。”殷素素说道。
“哎……”萧翼长叹了一口气,原本他还想着趁着过年这段时间,拉着嬴正一起出去玩玩,现在倒好,嬴正不在,他都不知道该玩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