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水和吴俊颔首离开,王博踱步到吧台边,又给自己弄了杯‘教父’,男人嘛,不就得喝这苦涩中带丝辛辣的酒,轻轻珉下一口,冲陈桥宁昂昂下巴
“来一杯?”
“别,我他妈够男人了,用不着那东西随时提醒。”
“俗人!”王博摇头,复看向赵东,见东哥情绪不佳,没敢问要不要来一杯,话题又绕道雀哥身上:“以前我感觉雀哥人挺好的,好长一段时间我真是把他当亲哥看待,东哥把他划到我这边,说是协助我,可我从没把他当作小弟使唤,好多事都是跟他商量着来。不过嘛...就像东哥说的那样,他在咱们这些灰色产业上,经验还是差了不少。”
陈桥宁:“难怪他有怨气,估计是被你驳回去的次数多了,没啥存在感。”
“呵...咱们现在是做生意,不是做玩意儿,明知道他的提议行不通,你会不会干?”王博摇晃酒杯:“就怕这次他是彻底把咱们恨上了!”
“恨就恨又咋地?不知好歹!”
王博:“我没说要咋地,就感觉吧,这么多年情份,挺可惜的。要知道是这个结果,当初他让我带他来见东哥的时候,我就懒得搭话!”
赵东站起身活动肩膀:“怪不着谁,这世道就是这样,对于很多人来说,你做得越多,就错得越多,反而啥也不做的,到最后还能落个好人名声!”
见两人不解,赵东接着说:“我记得雀哥刚回来的时候,去找过三伯家的老四吧?”
王博:“可不,老四那狗日的在镇里面弄了个农产品加工厂,看给他牛逼成啥样,雀哥先找的他,弯弯绕绕扯了大半天,就是不收雀哥,雀哥这才找到我。”
“你们说雀哥恨他吗?”
“恨啥啊,狗日的给了雀哥两千块,把雀哥感动得不行,在我跟前还帮着他说话,说什么他是真的不容易,加工厂里不是他一人说了算......我靠,狗屁,那厂子就是他赵老四的,要加个把人还不就一句话的事,摆明就是瞧不上雀哥,不想收,拿点钱打发他走,偏偏雀哥还信了!”
话说到这地步,两人明白了,还真是做得越多错就越多。
赵东摇头苦笑:“你们说,如果当时雀哥来的时候,我也学三伯家老四,别说两千,我直接扔给他二十万,哪还会有今天这副局面。”
陈桥宁:“还真没错,要是当时你扔个二十万出去,雀哥估计得激动到喊声干爹。现在倒好,钱带他挣了不少反而结仇了,我听说上次西城就分了二三十万,加上南城那次,半年不到,他就弄了五六十万,结果咱们成了罪人。”
赵东:“有个事儿,回来后我就想找个时机跟你们说说,今天聊到这,我先给你俩提一嘴
现在咱们下面的人太多,太杂,要精简。时代变了,咱们所站的位置也跟当初刚来东城的时候不一样,用不了这么多人。以前觉着人多好办事,放在那就算不用,看着也威风。
现在呢,人太多反而是麻烦,不知道下一步会在哪个的身上出问题,所以,你们从今天起,开始留心下面人,哪些能用哪些可有可无的,尽早心中有底。”
王博点点头:“我那边吃闲饭的倒是不多,每天接送女孩们就要用到不少人,加上场子里面的安保......”
“对,安保正是我要说的。”赵东接过话茬:“这次给你们几个挑保镖,我跟几家专业的安保公司接触了一下,下一步,所有场子明面上的安保全承包出去给这些公司。”
“啥?”陈桥宁不解:“哥,咱手下这么多人,干嘛花那冤枉钱?”
“别急,先听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