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吕游云的阿耶阿娘便都赶了来,免不了一番苦苦哀求。
“大人,这一定是误会,一定是误会!犬子整日在家作画,只昨日出去迎了一次远来的朋友,哪有时间杀人!或许……一定是有人要诬陷犬子!”
“你们不要妨碍朝廷办公。现下案子还未查明,我们带你家公子回去,也只是为了断明真相。”那老不良帅故意道。
听到“断明真相”这四个字,吕老爷浑身震了一下。因为全福州的人都知道,本地衙门断案,基本只靠屈打成招。这些不良帅有一项酷刑,流传得最为可怕,人称“脑箍”。系审讯之时将犯人头上套个铁圈,然后,用木楔敲进去,使铁圈越勒越紧。曾有犯人还未招供,便被箍得脑裂髓出而死。
吕老爷忙哭着抱紧不良帅大腿,哀求道:“大人,犬子真的是被陷害的,我愿用我身家性命作保!还请大人高抬贵手!”说完,暗暗碰了碰那老不良帅的袖口,递过去一锭元宝。
老不良帅嘴角掠过一丝笑意,立马道:“实话说,办案这么多年来,这种凶案的案犯无不是走投无路的山野村夫,像吕老爷这样家风严整的富绅大户,一看便不像是能做出这等案子的。我们回去,自会秉公处置。”
说完,一挥手,众捕役架起吕游云便走。一旁吕游云的阿娘早已哭晕了过去,被小野菜和柳棉棉扶进了后堂。吕老爷急得一路追了出去,客厅中只剩下苏天鹤几人。
才来福州两日,阴兵、命案便纷至沓来。苏天鹤和顾飞舟、柳棉棉、小野菜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相信吕游云会杀人吗?”苏天鹤问。
“绝对不信。”顾飞舟头摇得几乎要重影,“他就是个画痴,除此之外,连杀鱼都不敢,遑论杀人呢。”
“是啊,我也不信。”苏天鹤道。
“不行,既然是冤案,我们就得想办法救他出来。不然那斗宝不日就将开始,我们连初赛都还没着落呢。”顾飞舟急道。
“怎么救?闯进衙门,直接劫囚房?”
“当然不是,我们要还他清白!”顾飞舟道。
“这……这命案岂是说破就能破的。你能拍胸脯保证,斗宝大会之前,这案子就能解决吗?”
“当然不能!苏少侠,苏郎君,你能不能换个思路?破案是官府的事,我们又不是官府!我们只需要找到证据,证明吕游云并不是凶手,就足够了!”
苏天鹤点点头,想说他说的对。
“那这个证据,去哪去找?”柳棉棉问。
“我们先要弄清,这个薛氏,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