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另一个医院,小月还在沉睡着,小蝴蝶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和她聊天,给她讲故事。小月的手好像动了动,时间很短,仿佛像幻觉一样。
院长妈妈打水回来,笑着和她打招呼,让她进去坐。
许诺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小蝴蝶扑过来,喊她姐姐,她怜惜的摸摸小蝴蝶的头,问小蝴蝶身体好点了没有,小蝴蝶转身蹦了几下,说快好得差不多了。
她和小月说着话,但小月完全没有动静,快晚上了,有值班的护士帮忙照看,她们三个人就一起出去吃了顿饭。饭后,她受院长的托付,今晚陪着小蝴蝶一起睡。
她们一起和小月讲了很长时间的故事,很晚了,才转回另一个病房睡觉。小蝴蝶抱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许诺轻轻问她,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小蝴蝶却是没有吭声。
许诺猜想她心里一定有事,于是循循善诱的说:“小孩子把事要在心里不好,说出来,看姐姐能不能帮得上忙。”小蝴蝶还是没有吭声,许诺又加了句:“没关系的,不管是什么事,你都可以说出来,姐姐一定会相信的。”
小蝴蝶这才唯唯诺诺的说着:“我最近老是做梦,梦到一个血肉模糊的男孩和我说对不起,求我原谅他,我问他是谁,他不回答,我向他走近,他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姐姐,你说,这个男孩会是谁?”
许诺皱眉,这个问题可真把她难住了,不过,听她这么描述,她觉得很可能就是她的亲人。
于是,把这个答案就直接说明了,小蝴蝶却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一会儿,她又对许诺说:“我今天一定要问清楚那男孩是不是亲人,我也想多个亲人。”
许诺笑了,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安心睡觉。而自己脑袋里,一直挥散不去的,都是那个剥皮的孩子,她怎么觉得这个孩子,和小蝴蝶口中的哥哥有点像呢。
经过一晚的思考,第二天一早,许诺就跟秦风请了年假,准备一个人去q市看看。
没想到这事被时初知道了,说什么他也不愿意她去q市。许诺问他原因,他就是不肯说,许诺马上就把电话挂了,一个人搭上了去q市的飞机。
她在案发地的一个小镇上,随便找了个旅馆住了下来,离派出所非常近,以便能判断案子的最新进展。
天还没黑,她一个人转了转。
这个镇在与另一个大省的交界出,很偏,人际混乱,街上的小混混特别多,光着膀子,随处盯着女孩望,吹口哨的大有人在。
建筑不高,整个镇上不算特别富裕。她想到了什么,随机走进一家歌舞厅,虽然时间还早,但歌舞厅早就嗨得翻天震地,不少男男女女在舞厅里疯狂的跳舞,对,她只能用疯狂来形容,像不受控制的使劲摇着头,整个神情都是飘飘欲仙的感觉。
她往包厢里面走,走道里站了不少一对对的男女,抱在一起,她没多看,只关注自己要查的重点。
果然,就这个一个不算大的歌舞厅,进行交易的人还真不少。
她不动声色的走了出来,一个电话就打到了110那里,直接举报里面有人进行毒品交易。
而后,在旁边随处找了一个地方喝茶,等着警方过来搜查。但是,十分钟过去了,没人来,二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人来,半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没有人来。
许诺测算过,从派出所到这里,五分钟都不要,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还没人来呢?
她直接给这里的派出所打了一个电话,变了男音,没想到派出所的人却直接问她是谁,她说她要匿名报案,但是她说的是事实,请求他们迅速展开调查,然后自己就先挂电话了。
又十多分钟过去了,依然没有警车过来,她坐得不耐烦了,直接往警局走去。
天已经渐黑,拐出一个街道口的时候,突然被人抱住,然后套住了头,她意识到不对劲,悄悄的把手机放了下去,一脚踢在旁边角落里。
突然一闷棍就敲在她的颈肩,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时初和风起是坐的下一航班过来的,整个航程他都沉着脸,他现在,连掐死许诺的心都有了。
她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才往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跑。
风起戴着口罩和帽子,遮起了脸上的那道伤疤,因此看起来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