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望望郑淼:“这老爷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郑淼和小张呵呵笑,不说话。时初扶额,看来真的是误会了,他把许诺坑了一次,因果轮回,结果把自己坑了一次。想着,他就笑起来了,这样的坑,他多跳几次也无妨。然后不理会站在那脑补的两个男人,给许诺送手机去了。
许诺马上回了电话,不到两分钟,许诺就挂掉了电话,然后要借车出去一趟。时初不放心,说要跟她一起。许诺直接说道:“老爷子说了,只能我一个人去,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最多三个小时就回来了。也不会耽误正事的,你和老郑协商协商,不要找人跟着我,就算跟着我我也会甩掉的。”
时初脸色不悦:“这么神秘?这老爷子到底是谁啊?”
“救命恩人,你别瞎想,他不会害我的,我只是答应过他要给他一片清净,你知道,我们这种人爱招仇家。”
“你把手机和手表的定位都打开,我就同意?”
许诺笑:“你这是在跟刑警耍赖皮?不行,得打电话告家长,这么不听话还得了?”
时初还没笑,就听外面撇不住的笑声传进来。
“去,偷听墙角算什么男人?”时初吼了回去。
许诺笑笑,男人的八卦之心不比女人少。她伸出手,找时初要钥匙,时初边说边掏钥匙:“油加满了,路上小心,遇到什么危险首先求救。给你三小时的时间,三小时后,你还没有回来,我就查道路监控找你”
许诺很乖,像个听父亲话的好孩子,慢慢的等时初全部说完。不时的配合点头,点头,再点头,见他终于说完了,她才憋着笑说:“你确定你要找的是一个女朋友,而不是女儿吗?”
时初愣神,秒懂,悠悠的回到:“你回来,我养你。”
许诺开门的手停住了,而后又打开了门,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她怕自己真的会心软,而她和她的职业,必须得有一颗坚强的心。
所有的事还在黑暗里伸长藤蔓,她喜欢他,但是她需要把一个清白的自己交给他。所以这个藤蔓,她终究是要一把扯掉的,她相信,真相终究会大白的。
时初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眼神有些许失落。在她心里,有些事,终究比他重要。她心中已经装满了谁?他有时真的看不懂。而有时候,到底是自己真的不明白,还是假装着不明白,他也习惯迷茫着了。
这是一个临湖的村庄,湖边有芦苇,湖中有凉亭。老爷子正在吊桥上钓鱼,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很年轻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但老爷子告诉她,他至少有五十五岁以上了。他和老爷子一样穿着单薄的棉麻大褂和长裤,带着顶帽子,成熟和睿智的男人味在他身上尽显。
她跑上前,和老爷子打了声招呼,没理那个男人。就算她和他打招呼,他也不会理她的,每次都是这样,对于她,他都是一副淡淡然的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来了啊?走,过去。”老爷子见她来了,招呼她去凉亭坐,男人也起身往凉亭走。老爷子用眼神示意她坐下。她乖巧的点头,坐在竹凳上,把右手伸出来,放在竹桌上。让她诧异的是,这次坐在对面的竟然是那个中年男人,她赶紧收回手,站了起来,防备的看着这个中年男人。
她看看老爷子,问“老爷子,这什么意思,平时不是你给我看的吗?”
对于她的话,男人的表情依然淡定,看不出任何情绪。老爷子却生气了,“你坐下,以后都让他看,反正以前那药也都是他开的。”
“你们坑我?”许诺火冒三丈,才管不上尊老爱幼。老爷子也急了:“胡说,我们哪次害过你,你哪次生病,不是我们抢救回来的,自己还好意思说,多大的人了,连打针都怕。”
“我那不是怕,是过敏好不好,过敏到能死人的那种好不好?”许诺小声反驳,老爷子的确说得没错,她每次生命垂危,都是老爷子给她看的。她对打针过敏,不管是抗生素,消炎药,还是其他任何类型的药都多多少少有过敏的症状。每次打预防针她都能躲个几天不回家,直到父亲放弃尝试的打算。所以,她只要生病了,就喝中药,定期把脉检查,这次是隔了很长时间没有检查,老爷子才急着喊她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