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也不抱太大希望，更多的是出于一种对奇迹的憧憬。

百死一生！

“噗！”

秦墨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血液：793】

“差爷，您怎么样？”殷月婵担忧不已，适才看见秦墨被虎妖踹飞，她竟莫名心痛极了，但怕差爷分心，又不敢言语。

秦墨嘴角噙血，说道：“没事，小伤。”

“我好像认识你！”虎妖说话了，声音低沉沙哑，但似乎带有厚重的混响，“秦墨，锦衣卫九品小旗。之前你和你的几个同僚，在别的山头杀过不少小妖。雾隐郡中，你有点名声啊！”

这还是秦墨第一次听见敌人夸赞自己。

可没来得及笑，又见那妖怪继续说道：“咱们可以合作。那两人杀了我的伥鬼，以后我想吃人就没那么容易了。倒不如，你来做我的伥鬼。你是好人，雾隐郡的人都信任你。你帮我骗人过来，让我填饱肚子；我助你升官发财。你觉得如何？”

秦墨笑道：“还有这种好事？”

“当然。你应该也不想一辈子只当个小旗，任人驱使吧？”虎妖指着秦墨身后的那四人，说道，“那几个人，就当是你骗过来孝敬我的猎物。你回去之后，我保你一周之内晋升八品中旗，以后还有更多的好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秦墨摇头嗤笑：“你让我怎么相信一个妖魔说的话？”

“笑话！你娘不也是妖……”虎妖似乎意识到泄露了什么重要信息，改口道，“雾隐郡的郡守，他能坐上那个位置，就是我们扶上去的！”

我娘？

前身的娘，也是妖？

还有，郡守和妖魔勾结了？

虎妖的这两句话信息量很大，都是记忆中不存在的。

前身是个孤儿，师父师娘收养了他，教他念书习武。

五岁那年，师父因病去世，他便与师娘相依为命。

但师娘从未提起过他的身世，只是说他爹娘都死于妖魔之手。

他立志杀尽天下妖魔，荡清海内不公，让爹娘的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这也是他参加武乡试，成为武秀才，加入锦衣卫的原因。

可眼下，虎妖言泄，说他娘是妖？

秦墨心中疑团重重，不知是真是假，但并不打算让自己成为一个苦大仇深的人。

他更感兴趣的是，虎妖所说的，郡守与妖魔勾结的事。

“我就说郡守那种草包，怎么可能当上郡守！”秦墨说道，“原来都是你的功劳？”

虎妖伸出一尺多长的食指摆了摆，“不，不是我的功劳，是我们的功劳，我们虎族的功劳。比我修为高的妖，大有妖在！”

“还有谁？你说的幕后大妖，有谁？”

“不必追问！我言尽于此，接下来，看你怎么选了。你若愿意合作，他们死；反之，你们都得死！”虎妖哈哈笑了起来，忽地又语重心长道，“秦墨，等你登上高位，你就知道，权力比起良心有趣太多了。”

“嗯……”

秦墨双臂环胸，忖度起来。

既然自己不是这虎妖的对手，倒不如先顺着它的意思来，然后趁其不备，从后面偷袭这畜生。

打定主意，秦墨玩味地看了那三个帮派中人一眼，随即对虎妖说道：“好！咱们合作！那几个人，就当是我送你的自助餐。以后，我会骗更多的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