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云影鼠,可惜了这一身似白雪的皮毛。不过,它应该是入魔了,这般嗜血残忍,与此鼠类原本的性子实在相差太远。诺,看这灵器,它原先应该还有个主人才对,不过现下想来,,怕是它的主人也遭遇不测了,不然怎会放着它胡作非为。况且,魔头可不会为它量身打造宝器。”男子看着被囚禁的妖鼠,细细打量,认真分析。只是没看一会儿便又疑惑了起来:“魔族向来行事隐秘,又惯常斩草除根,这妖鼠如此招摇,难不成是什么幌子?”
“怕是和平的这些年月里又囤积了不少力量,便又开始了蠢蠢欲动,想要掀起风浪了。难怪偏爱鼠妖。”女子有些不以为意,在她看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归根究底,还不是想搞事情。不就是想着挑拨离间然后掀起战争,然后他们好趁着混乱进行浑水摸鱼以谋求利益。
“确实鼠辈行径。”男子颇为认同,连声应和。只不过男子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好似戳中了什么笑点,又好像在故意嘲笑某人。而那不以为意的女子也好像戳中了笑点,跟着笑的花枝乱颤。姜云流夫妇虽在打坐,但却一直留有一丝心神以防万一,眼见此状,他二人一头雾水,但也只能忍着颤抖的眼皮不去一探究竟。
“哼。”一道阴冷的哼声突然在姜云流和刘珏夫妇二人的耳边响起。
为什么说阴冷呢,因为他们听到的瞬间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似是一阵寒风浸透了整个身体。对于打坐的夫妇二人来说,心神放松的他们哪曾想到会有一道杂含着功力的冷哼声突然在他们的脑海中响起,这一声不仅打断了他们的周天循环,还让他们的神魂受损,他们不由地便喷出了一口鲜血。就好似晴天霹雳,乱了整个天地。适才的晴空万里、温暖惬意转眼便成了狂风暴雨,砭人肌骨。他们赶紧睁开双眼打量四周,发现自己处于一道光团之中,而场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身穿黑色袍子的身影。
那人裹得实在严实,若非透过光亮实在难看出那地方有一个身影。他们这才惊觉,原来那二人是这意思。刚刚莫名的徘徊原来是在悄声无息地为他们结成保护罩,若非这防护罩,后果怕不止是吐两口血那般简单,他们的内心中满是感激,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也要报答这份恩情。
那身影见自己的攻击落了空,神色倒也没什么变化。本来就是试探一二,打个出其不意,若能先解决两个伤重的,自然最好。原本还想再隐藏一二以待良机,但那对男女显然有所警觉了,若再拖延,说不定就化主动为被动了。他自然是无惧的,但他已经习惯了小心使得万年船,想要他阴沟里翻船,那定然是不可能的!
他心中快速思索,嘴角却不自觉地露出一丝不屑一顾的冷笑。虽然在他的感受中那对年轻男女的气息已经隐隐触碰到了圣境,但却没有圣境之上的那种超凡脱俗、浑然一体之感,显然是还没正式步入那一境。圣境之下皆蝼蚁,无非是两只强壮点儿的和两只快要死的,能费多大事儿。他眼神中的蔑视之意更浓,只想着快点解决了他们,然后带走鼠妖,隐去自己的痕迹,再制作一个所谓的事故现场。这一套他早已烂熟于心,真真假假,迷雾笼罩才能掩去他真实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