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人都在默默等着,堂下的百姓也很久没看过这么热闹的戏了。
突然,陈盐抬头:“大胆范希先,你所说的石水村的地这三十多年的税可都是盛家缴纳的,你们范家并没有缴纳过一分一毫!”
范希先知道事情败露,困兽犹斗:“大人我家的税都是由我家管事缴纳的,我每年都告知他石水村的土地也要纳税,一定是他贪了银子。”
陈盐已经不想和范希先胡搅蛮缠了,这等蠢货护着也没用,早早弃了自己还能分一分范家的一杯羹。
陈盐喝道:“大胆范希先,还敢狡辩!侵占村民耕地五亩,还敢欺瞒本官。所犯大罪,现除去你乡绅之名,杖责一百!”
“啪!”陈盐最后一次敲响惊堂木,“行刑!”
两个官兵直接上来将范希先拖了下去。
“大人,冤枉啊大人!大人你收——”范希先惊恐地大喊大叫,被一个官兵直接捂住嘴。
“盛骄,本官断你无罪,你回家去吧。”陈盐虽然对盛骄不满,但此时最重要的不是针对盛骄,而是如何分得范家这一杯羹。
“谢大人,草民祝大人福寿安康!”身材颀长的少年作了揖,便退下了。
一出门那些百姓纷纷围了上来。
即便这个少年只衣着普通,甚至还打着补丁,却掩不住那股少年意气,英姿勃发的模样令人欢喜。
“小伙子你真有胆量!”“太勇敢了,直接揭穿那范老爷的恶行!”“小伙子家里娶亲了没有?我家中小女还没定亲,她呀非喜欢长得好的!”“我家里侄女也没找人家呢!我侄女那真是漂亮得不得了,就得你这么俊朗的才配得上!”
盛骄被挤来挤去,身上的伤也开始发痛,只得客气道:“呵呵,谢谢各位父老乡亲的关心,小子也不勇敢,只是为了活命拼一把罢了。家中已娶妻,希望各位千金也能觅得佳婿。小子也要回家了,老父母还在家中等着呢。”
听了这话,众人也纷纷散去,只有几人还在讨论刚刚堂上盛骄的英勇之举。
盛骄松口气,揉了揉膝盖,这还是他第一次下跪,倒不是说有多疼,而是心理那一关比较难过。
一想到以后还会给别人下跪,盛骄眼前一黑,草,能不能别人跪跪我啊!
赶紧回家和盛父盛母分享了这个好消息,两人非常震惊,没想到不仅拿回了土地,还斗败了乡绅。
两人赶紧准备了祭品,带着盛骄拜了土地公又拜了祖宗,盛骄既无奈又心酸。
他不敢想,如果他没有穿越过来,那么盛家会是怎样的场景,原来的盛骄会不会因为侵占土地被打死?
后面听说那范老爷没有挨过去,水涧镇也再没有乡绅范希先。
盛骄也不再关注此事,他迫切的想多赚些钱,当一个富户,不想再任人鱼肉。
又放了几天牛,盛骄算着日子打开了酒坛子,没有长霉生蛆,透亮的红色液体泛着光泽。
赶紧倒在碗里,尝了一口,甘甜微酸,酒香中带着淡淡的果香。
盛骄晃着碗,品着酒,心里很得意,哈哈,又能大赚一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