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爷我们给您磕头了,您能不能别去官府,就放过我们一家吧!”
“不准磕!”盛骄大喊,使劲把父母从地上拉扯起来。
“告官是吧,那我们就一起去告,看看是谁才是占地的恶霸!”盛骄不怕告官,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也想通过官府把这范老爷送进去。
范老爷一听这话,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呵,别说老爷我没警告过你们,告了状等着你们的只有牢狱之灾。”
“别,范老爷别告状,阿骄只是说说而已,是您的地您就拿回去吧。”盛父盛母着急地扯住盛骄,怕他真去告了状。“阿骄你快和范老爷道歉,说你只是说说的,并没有真的想告官。”
“我不是说说,我就是要去官府!把他这欺压老百姓的恶霸抓起来!爹娘你们别害怕,官府会还我们清白!告了状怕的应该是他!”
“既然你小子这么有种,那就公堂上见吧!希望到时候你还能如此硬气!”范老爷放完狠话就带着人走了。
范老爷虽然走了,这噩耗却留了下来。
一家人也没什么心思去地里干活,也不知道究竟是在为谁干活了。
盛骄去给牛割完草回来,家中仍然是愁云惨淡的一幅场景。
两人一见盛骄,又是叹气又是流泪,“阿骄啊,你怎么能那么和范老爷说话,这一下把范老爷给得罪了咱们家要坐牢的啊!”
盛骄:“难道说咱家好好的地,还能让他凭空抢去不成?”
盛父苦着脸:“那可是范老爷,就算这地是你爷爷留给咱的,咱们老百姓也不敢和范老爷争啊!”
盛骄感到疑惑,这范老爷到底何许人也,竟然让父母如此畏惧。
“这范老爷是什么大官吗?还是什么地主?”
“这范老爷读过书,是咱们几个村里面唯一一个秀才,也是几个村里的乡绅,村里有啥大事都靠他做主。”
“乡绅?一个秀才权力这么大吗?”盛骄知道这时代仕人地位高,却没想到一个秀才也有这么大的权力。
“阿骄咱家可万万得罪不起范老爷,去年在连水村就有一户人家占了范老爷家的地,范老爷一去只能把地归还,范老爷还让他们家继续在原来的地上租种。要是咱们去告状,怕是连租种都不行。”
盛骄不禁冷笑,这范老爷的势力怕是要比范进还高!
“乡绅乡绅,应当是受众人尊敬之辈,这范老爷竟如此鱼肉百姓,欺压世人!”
“爹娘,这事你们别管,我一定要去官府上告这范老爷的罪行,青天白日抢占农民耕地,我不信官府不管!”
“阿骄你别冲动,你要是坐牢了咱们家可怎么办啊?我和你娘要怎么活?”盛父眼泪也落了下来。
盛骄冷哼:“难道说他占了咱的地咱就能活下去了吗?既然都是活不了,那为什么不拼一把把那恶人送进去?免得他日后猖狂,怕是还要强占不少人的土地!这种危害百姓的恶人,就不配当什么乡绅!应当早日入狱改造!”
盛骄越说越气愤,对待恶人就应据理力争。
“今天他占地我们忍了,明天要占房子呢?也要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