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挑了挑眉毛，好像是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万能药？

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他本能地怀疑起万能药的真实性，可是他的内心却在隐隐期待着那种可能性，他双手握住了防盗窗，扬起了小小头颅，万一......万一真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这个奇怪的男人说的东西是真的！

反正他的生活早就没有一丝光亮了，再糟糕一些又能怎么样呢？

“可是我没有钱。”男孩终于开口。

“不需要钱。”

“那要什么？”

“很简单，只需要你的灵魂。”

“灵魂？”男孩感觉到疑惑，他继续道，“真的假的？”

不会是来骗小孩的吧。

“我也不知道。”销售居然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这样说更有逼格一点。”

这更加坚定了男孩的想法，

果然是骗小孩的！

男孩有些无语，大人都是这样不靠谱吗，他并没有没见过多少大人，但是在他的记忆里，大人都是丑恶的生物。

万能药吗？

想到这里，男孩的情绪更加低落，如果真的有万能药，他希望可以回到奶奶身边。

他一点儿也不开心。

“这个东西有名字吗？”男孩没来由地问道。

“名字嘛？”销售敲了敲西装裤，他继续道，“我们都叫这东西万能药，还没有具体的名字，不过我有一个点子。”

明明看不到销售的脸，可是男孩能够感觉到他的笑意，那是话语里自带着的，无论是谁听到销售说的话，都能感受到他的愉悦。

“我把它叫做罪孽......”

男孩低下头不知道在想写什么，他只是个一年级的小朋友，并不能理解罪孽这样复杂的字眼，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深吸一口气，全身都在用力，然后缓缓吐出，他轻声道：“那好，我给你灵魂跟你换万能药。”

......

深夜，大雪。

TS市的某处出租房。

“你**又欠了一屁股钱，你拿老娘的钱去赌，怎么还有脸回来这个家啊！”两人又在争吵。

男人只是一昧抽着烟，手机里有数个未接电话，那些都是讨债人的电话，他心里一阵烦闷，索性就关掉了手机。

“你倒是说话啊！现在讨债人找来这里，我们才安稳半年，现在又要搬家！”女人破口大骂，脸上的妆容也变得歪斜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