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梦一个人出去,又一个人回来,她去外面找出租屋,当她刚踏进房产中介时,对方就看出了她的异常。
“阿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事,我离婚了,要搬出来。”
中介一下明白,难怪这女人双眼红肿,双手颤抖,估计是这离婚闹的,明白过来后,中介热心介绍房源,茹梦也来不及细看,迅速相中一套付款。
出租屋里,她拿出两人的结婚证,拿出纸笔,把结婚证涂成了离婚证,再翻到里面,画个印章,上面写着“二人已离婚,此证无效”。
回到家,她平静地等着,待母亲和大胡风驰电掣般回来,她把离婚证拍在桌上:“胡励新,我们离婚了,出租屋我找好了,明天就搬。”
大胡看着被她涂改的结婚证,惊讶得一时无语,简姨拿起证件送茹梦跟前,说:“你仔细看看,你涂的不做数。”
“我们刚才去民政局办的,里面还盖了章。”茹梦反而觉得老妈在说胡话,翻到画的印章,又送回母亲跟前,让她好好瞧瞧。
“这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胡励新,我警告你,离婚后,你不要来骚扰我。”说完,她进屋开始收拾衣物。
简姨在外面,与大胡对视一眼,焦急地问:“你看看这,怎么办才好?!”
大胡揪着自己的头发,颓然地坐在桌边,看着结婚证不像结婚证,离婚证不像离婚证的红本本,不知该说什么好。
茹梦刚才有句话说“这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这句话,其实道出了大胡的心声,一句不敢向外人表露的心声,像一头困兽,随着事态恶化,这头野兽也呈几何倍数增长。
“励新,励新!”简姨推了推发愣的大胡。
“要不强行带医生那?”大胡眼里透着无奈。
“你是说送疯人院之类的地方关起来治?我……我不忍心!”简姨掩面低声哭泣,缓过一阵,又说,“还是去问问那位专家,先听听人家意见,好吧?”
大胡来到楼下,一种叫不上名的小花开得正盛,团子生前特别喜欢这花,常探着鼻子夸:“好香呀!”
大胡探身闻了闻,确实有淡淡的花香,再闻,香味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茹梦身上带着呕吐污秽的臭味。他猛地立直身子,掏出电话打给李老师。
“其实,如果病人不配合,强行治疗的效果未必好。她对离婚这事,执念这么深,未尝不可先顺着她的意愿。但是,一定要吃药,这方面,我的助手会协助治疗。
此外,你们做为照顾者,也要了解一些必要的方法技巧,尽快抽空来我这一趟吧。”
第二天,茹梦和简姨搬进了出租屋,她们并未收拾多少东西,无非一些日常衣物,其中,包括团子的衣物。
简姨起初并未在意,心想团子刚走,带几件漂亮的衣服放身边,也是人之常情,直到茹梦尖叫一声冲向窗户,冲着空气斥责团子时,她才感觉事态不妙。
“茹梦,你在跟谁说话?”简姨试探着问,一开口,眼泪已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