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卢布兰的离开,等同于结束了对众人的定身。艾斯蒂尔也不管怪盗留下什么线索,二话不说持棍先直奔科洛丝那边:“科洛丝,那个怪面具男没对你做什么吧?可恶竟然被他耍一道。”
“不,我没事,”她那饱含温柔的眼色已然投向自己的战术导力器,聪慧的她从布卢布兰的话中知道了什么,“因为,他还在保护着我。”
艾斯蒂尔一头雾水,好吧其实她从一开始就一头雾水。不过现在冷静下来想一想,两人外表打哑语般的交锋,总会牵扯到一个人物西蒙。噫,难不成以前她觉得他们两个之间有戏一直都不是错觉?
“艾斯蒂尔,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用联络器联系嘉恩!”雪拉扎德的声音一下子干扰了她好不容易整理出来的思路,算了,等这件事情告一段落再问问。
被艾斯蒂尔念叨的人,此刻坐在玲的专用机帕蒂尓玛蒂尔的手上闭目养神,傍晚和他赌气的小丫头现在正香甜的睡在他怀里,还时不时说一两句含糊不清的梦话。虽然帕蒂尓玛蒂尔很好地帮两人挡住了大部分风,但是她梳理好的头发依旧有几根黏在了西蒙的脸上,令发香很好的传达到他的鼻子里。
不久前独自离开的玲很快被西蒙追上,作为什么都没回答的惩罚,他被小丫头像是泄愤一样命令硬吃几门帕蒂尓玛蒂尔的能量炮。结果是自己仍然在她面前表现无动于衷,反而她最先败下阵回到他身边,让他成功保留继续作为她的陪伴人的位置,如今在通往王都格兰赛尔的路上。所以就有以上的情景。
自家义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还是说,他只能照亮她心灵的一角,尚还缺少一两盏照亮她剩余黑暗的灯。至少有一盏,他已经委托阿诺德去克洛斯贝尔收集那一家子的情报,以他的速度,自己在解决某人后就能拿到。
如果她一直赖着自己怎么办,一想到这个问题,他就会迅速反向联想到她以后会被一群野猴子追求,而且是毋庸置疑的。这样子他就非常心安理得把她留在身边,权当为了不脏自己的手。没错,他才不是因为阿诺德所说的死妹控原因。
睁开眼睛,怀里的人儿不再是几年前满身伤痕,每夜还得在梦中的“那个地方”受到精神折磨的她。宛若天使般安详睡容是他最后的心灵净土,既然天使不幸落入地狱,亦或者说已经被玷污不在纯洁,自己理所当然是绝对不可能让她沾染到更多的黑暗。要知道他可是很记仇的,几年前某毒蛇挑拨离间他们关系的事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他的嘴唇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额头:“晚安,做个好梦。”
“……晚安,西蒙。”半梦半醒的玲下意识回应。
“白影”事件成功结束后,艾斯蒂尔两人讨论了一下日后的方针。顾及到各个支部的人手问题和继续追踪噬身之蛇的动态,她们决定第二天买坐往蔡斯的船票。一想到明天就能抱着可爱的小提妲不放手,艾斯蒂尔心里因为噬身之蛇的阴霾少了几分。
然而翌日,当某个臭不要脸的大赖皮蛋早早在支部等候她们时,艾斯蒂尔兴奋的脸蛋一下子垮成马脸,无需猜测,这个人一定会死命赖上她们。
“早安,小猫咪,没有幽灵的骚扰,昨晚一定睡得很香吧?”奥利维尔自顾自的朝她们打起招呼。
雪拉扎德似乎早就料到有这种情况,一脸笑意的来到他身边,还亲密的将手臂搭在他的肩上:“你跟不跟来,我倒是无所谓。只不过,不要碍手碍脚就行了。”
说完本来搭着的手瞬间狠狠地捏起他的肩尖。碍于艾斯蒂尔还在旁边,脸色疼成猪肝色的他只有不停点头的答案,实际上进入看戏状态的艾斯蒂尔早已发现雪拉姐的小动作。
咚咚就在里面四人还奇怪谁这么早过来委托任务,外面的人打开门自行给出答案:“早安,艾斯蒂尔和雪拉姐。咦,奥利维尔也在这里。”
“科洛丝,难道你知道我们今天就要离开卢安支部,所以特地过来送行。”想起两个月前少女也是如此做法,艾斯蒂尔只觉她们两人之间好像心灵相通。
科洛丝对此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因为接下来的话自己说出来有点难为情:“那个,其实我是想和你们同行的。身为拥有王位继承权的人,我不能对即将到来的王国变故坐以待命,而跟着你们走,无疑能更加直接且方便地了解到潜伏在王国的噬身之蛇,所以能不能……”话到最后,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说了什么。
“雪拉姐,你怎么看?”事实上如果是没有暴露以前,艾斯蒂尔是举双手双脚同意的,可是现在不得不要考虑到“公主”的身份。
雪拉扎德沉吟了一会儿,昨晚的占卜结果她还记忆犹新。按理说她的确该阻止这种鲁莽的决定,可既然大家从政变一起走到今天,她选择换种思路:“虽然我不是利贝尔出生的人,但是也没听说当今女王陛下在你这个年龄有如此举动。脚踏实地,了解民生,你现在就有这样的思想与相应的行为,即便未展现出对应的手段,不过我想未来的利贝尔在你的手中应该会持续繁荣。”
“这,这么说……”
“嘉恩,麻烦你帮忙安排4张船票。”她从怀中夹出一张“恋人”塔罗牌,恐怕只有将这张牌撕了,才能分离里面的两个人。庆幸的是科洛丝在寻找途中还能明守自己的责任,但是艾斯蒂尔,她却是全身心都在那个男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