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不为所动，“叫习惯了，叫什么不是叫？”

也对，不过是个代号而已，直到叫的是自己就好了，只是，被称呼为老师，总觉得就必须要拿出为人师表的样子不可，也算是入戏很深了。

“这……这样讲话就是撒娇吗？”近两百岁的她已经忘了撒娇为何物。

看到出云粹有点无所适从的模样，夏油杰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好，他单手托腮懒洋洋的注视着开车的女人。

打量了良久后才将刚才的不满压下去，嘴角浅浅的勾着，他轻轻嗯了一声，带着些许鼻音。

“撒娇，有时候不是看你说了什么，就只是一种感觉和语气，难道……你没对男人撒过娇吗？”

出云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夏油杰戏谑的目光盯在她的脸上，让她稍微有点难为情。

活了近两百年的人，如果说从未对男人撒过娇，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段感情，总觉得好像自己很没有魅力一样，在这个漂亮的“狐狸精”面前，有点不想承认自己的感情经历很空白这回事。

“啊~反应好可爱~”

可爱，可爱这种词怎么能够用在她身上，更何况还是昔日被自己指导过的家伙这样说的。

“喂，小鬼，”出云粹的脸有点热，“跟我说话注意一下用词和态度！”

夏油杰才不理会出云粹的警告，跟刚才生气和委屈不同，现在的他心情好了很多。

他必须要承认，在骨子里，他也有很恶劣的一面。

看一向以长辈自居的出云粹，被他逗到脸红的模样，他就觉得分外有趣。

他说：“虽然我嘴上称呼你为老师，但是不要真的把自己往老师的身份上去靠嘛，很古板无趣的。更何况，我其实也可以跟悟一样直呼你的名字，这是看心情的一件事。”

“呵呵，说得好，我可不介意再打第二架。”

夏油杰单手托腮扭头看向窗外，他们已经来到了市区，灯火渐渐璀璨起来，高楼大厦紧密排列，让这个本就土地珍贵的地带变得无比的压抑和拥挤。

红绿灯也变多了，开一会儿就要停一停，走走停停，如同人生路。

他 提醒对方，“老师，在这种事情上，拳头是没有用处的。”

“什么事？”

夏油杰淡淡的笑了一下，“不告诉你。”

出云粹露出嫌弃的半月眼，但是，她知道自己之前的猜忌伤到了夏油杰的心。

因为担心她而辛苦追过来的人被她怀疑，这简直就像是当头泼下去一盆冷水，很伤人心。

他们认识了这么久，彼此的性格和为人都很清楚，被一个十分了解自己的人猜疑，那感觉更糟糕。

出云粹有心弥补，也就不再计较刚才夏油杰对她的不敬。

她岔开话题，问夏油杰接下来想去哪里。

“是回盘星教还是去你女朋友那里，我今天当了一天司机，不介意再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明明是想要弥补，但话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一股子不情不愿的感觉。

夏油杰慢吞吞的扭过头来，身子靠在车窗上，下巴抬得高高的，明明是一种仰视的姿态，给人的感觉却带着些许轻蔑。

“哦？”他开口，“我都不知道我有女朋友，老师竟然知道。”

“上次见的那位女性不是你的女朋友吗？”出云粹挺开心的，“杰长大了，确实是到了有女朋友的年纪了。”

闻言，夏油杰不怎开心的皱眉，问她：“你说的是哪位？”

“很漂亮的那一位，姓菅田还是菅原的那一位。”出云粹有些八卦，咧开嘴巴笑了，“她当时就差化身成一条蛇盘在你身上，或者有胶水的话直接黏在你身上，我看你一点儿都不拒绝，不是女朋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