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色渐暗,镇上的商铺都陆续亮起了灯,四喜堂也开始重新打扫准备迎客。毕竟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影响到生意。
大牛和紫衣姑娘都被那个管事的中年妇女带到了一间空房,继续等她们老板回来。景义和几个衙差留下看守,其余看热闹的人都被那几个镇场子的彪型大汉请出了门外。
珑儿和川子还有红玉也被景义赶了出来,要他们几个赶紧回家,还一再叮嘱,不要让大牛的爹娘知道这件事。能瞒一时是一时,几个小伙伴一看大牛暂时没什么事,又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一边答应着一边悻悻地走出了四喜堂。
走在街上,珑儿问红玉:“你说那个姑娘是用了大牛带去的香粉脸上才长了疹子,一盒香粉哪里会有那么大的威力,刚擦上就肿成那个样子?就算是中毒都没那么夸张吧?”
“我怎么知道,我和大哥巡街走到四喜堂的时候,大牛已经被那群姑奶奶给撕扯的不成样子了,东西也都给踩烂了。谁知道她们到底用了什么。”
“红玉,你说假如是那些姑娘都用了香粉,只有其中一个过敏,那是不是就不是大牛的问题,而是那个姑娘自己有问题?”珑儿灵机一动,急着问道。
刚刚在四喜堂里,浓烈的脂粉气和少年人第一次踏入这种风月场所的拘禁和害羞让珑儿的脑子像一团浆糊,一团混乱。走到街上,晚风一吹,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机灵劲也恢复了几分。
是啊,有没有可能是这个倒霉的姑娘自己本身有什么毛病,借着香粉的由头,错怪到大牛的头上。
“哎,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是又不是的。你这些个话我大哥当时也问了,是不是她们之中还有人也用了香粉,可是她们都说只有那个穿紫衣的姑娘最早下楼来试用了一下,刚擦上脸就立时起了疹子了,其他的姑娘们一看谁还敢再用啊,当时就把大牛围起来一顿打,说他卖的假货害人。”
听红玉一说,珑儿也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来替大牛开脱了。只是他无论如何不相信范掌柜和大牛会故意卖假货。
“范掌柜做生意几十年了,口碑一向都好,他进的货也都是往来了几十年的老主顾们,没理由为了香粉这一点蝇头小利砸了自己的招牌吧,这里边肯定有些什么古怪。”川子也挠头表示不解。
“咱们还是再去孙先生那看看,这个时候他也该回来了,万一他有什么灵丹妙药能治好那个姑娘的脸,大牛还能少遭点罪。”珑儿提议道。
几个小伙伴也实在是别无他法,只好点点头,走向和顺堂。
和顺堂里,一个小伙计正忙着给客人包药,一见红玉珑儿和川子进来连忙笑着打了个招呼。
”哎呦,女捕头又来了,我们孙先生刚刚回来,去后院换衣服了,要我帮忙叫一声吗?”
“谢天谢地,他老人家终于回来了,赶快帮我叫一声吧,等着他去救命呢。”红玉几个长出了一口气。好像孙先生一出马,大牛就能立刻洗刷冤屈一样。
话音未落,孙先生正好从后院走了进来,看见珑儿几个笑着问道:“怎么?是谁病得那么严重,非得我去救命啊?”
“孙先生,您可真是,哪天不能去采药啊,偏赶上今天去。”红玉一见孙先生,忍不住开口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