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在巫山云的悉心安排下,熊烈与红芍二人被安置在光明圣教的客房青竹轩。柳俏棠因挂念后山的表哥,与二人话别后便离开了。客房中,只剩下熊烈与红芍。
红芍面露忐忑,说道:“我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不知道为什么?”
熊烈回道:“教主姐夫那么客套,我都受宠若惊了,还有啥心绪不宁的。”
“古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阿牛,行走江湖大忌,得意忘形,要小心方驶得万年船。”红芍不忘提醒熊烈。
“红芍姐,你意思巫山云姐姐,真情是假吗,还是姐夫邹沧海今晚,对我们有所图呀!”熊烈借着酒意,质问起红芍。
“我不是那个意思,山云姐,肯定不会假的,那我们也要小心一些。”红芍认真地告诫熊烈。
就在这时,熊烈突然警觉:“谁在外面?”毕竟他功夫高于红芍,即便有些酒意,听力仍远超常人。
门被推开,邹沧海走在前头,冷冷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兄弟,原来你都不懂呀,白瞎姐夫的心意了,还特意在饭桌上为你们加了点料。”随后,邹平、魇叟老者、清风、明月鱼贯而入,唯独不见柳俏棠与巫山云。
“姐夫,是何意呀!这么晚,有事吗?”熊烈惊讶地问邹沧海。
此时的邹沧海脸上早已没了酒宴上的笑容,有的只是一脸严肃和冷面无情。他跟身后的邹平等人说道:“动手快点,处理干净些,不要让夫人和俏棠发现。”
众人二话不说,操起各种武器朝二人攻来。熊烈、红芍赶忙运功招架,却双双大口吐出鲜血:“你卑鄙,给我们下毒,为什么我们没有发现?你给我们下了何种毒?”红芍出身五毒门,都未能察觉之前是如何中毒的,满心不甘。
“哈哈哈,死到临头,告诉你们也无妨,你们中了我圣教的无色无味的‘意鸾情迷散’,并不是什么毒药,现在是不是觉得浑身燥热,用功无力,很快你们就会成为平儿剑下的一堆肉,记得下辈子投胎,要长眼呀!哈哈哈。”邹沧海笑得愈发疯狂。
熊烈浑身燥热,心烦意乱,已无法入定使出‘沾花一笑乱红尘’,也无法使出‘二十四桥明月夜’,只能随意挥动铁剑,使出无情剑,奋力挡住邹平、魇叟老者、清风、明月众人的围攻,还得分神保护身上似火烧的红芍。小腿上,他早已中了邹平一剑,红芍也中了魇叟老者的毒烟,更加无力使出九幽化龙鞭。
熊烈一把铁剑死死护住红芍,借众人攻击之力,破窗冲出青竹轩,口中咳出大口鲜血,身上反倒恢复了部分力气,熊烈这才明白流出的血里含着药酒,反倒不再在意身上流出的血了。
邹沧海见众人迟迟杀不死熊烈,想到要是被巫山云发现,必定麻烦不小,心里一阵烦躁。事已至此,为了儿子的心魔,他顾不上许多,自己也跳了出来,手拿一面皮鼓,“铛铛”敲了起来,瞬间,红芍、熊烈感到魔音阵阵,头昏欲裂。
不知何时,柳俏棠已站在众人交战的不远处,向熊烈、红芍发出危险的提醒。
远处还站着一人,邹沧海不用想也知道是巫山云,此时的她正黑着脸,盯着邹氏父子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