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么啊,我们还能把菜吃完!”廖荇翊鄙视地瞪了严臻一眼,然后丢掉手里的瓜子,拉过严臻的手腕,直接扣住他的脉门。
半晌,廖荇翊目光闪闪地抬起头,盯着严臻,拧起眉头,“143分,的确快得有点离谱。你真不舒服啊?”
“我壮得跟头牛似的,哪儿来的病!”严臻拨开廖荇翊的手,歪着头,用手臂蹭了蹭额头上的汗,站起身,“我洗把脸去。”
等他再回来,菜已经上桌了。
长安正在问廖荇翊要不要酒,廖荇翊说他不喝,长安就点了两罐饮料。
“我要一罐啤酒。”严臻走到桌前,抽了一张纸巾擦手。
廖荇翊一听皱眉,“不行。”
“啤酒!一罐啤酒!绝不多喝,廖医生,你就行行好……”严臻凑过去,甩了甩头,廖荇翊被严臻头上的水珠溅到,一脸嫌弃地推他,“别跟我这儿蹭!别蹭!嘶……行行行,就一罐,一罐!”
严臻达到目的,赶紧摆手示意服务员去拿酒。
再看长安,正掩着嘴,瞅着他和廖荇翊笑呢。
严臻面皮一烫,嘿嘿笑了两声,解释说:“你别见怪,我和荇翊是穿连裆裤的兄弟,太熟,有时候可能不注意,让你见笑了。”
长安忍住笑意,摇摇头,“其实,我挺羡慕你们这对儿朋友,从小一起长大,长大了还能做邻居,在一起工作,闲时聚聚,忙时彼此牵挂,真的很让人羡慕。”
“烦死他了!”廖荇翊拿起筷子,戳了严臻一下,“事儿精!”
严臻嘿嘿笑了笑,接过服务员送来的啤酒,啪一下打开封口,然后举起,“来,我们碰一杯吧,为了难得的相聚,也感谢长……安的款待。”
长安举起饮料,“谢谢廖医生对我的照顾和治疗,另外,也谢谢严排长,谢谢你,谢谢你对我工作的帮助和指点。”
“不客气。”
“见外了。”
三人碰了碰,各自喝了一口,然后长安举筷,三人开吃。
边吃边聊,气氛很是融洽。
“严臻,你的脸……”长安发现严臻的脸忽然变成了关公,红得吓人。
廖荇翊见怪不怪,用筷子尖点了点严臻那边,抢着解释说:“他啊,酒精过敏。”
酒精过敏?
酒精过敏还要喝酒!
严臻笑了笑,“我喝一口会脸红,喝一瓶还是这个色儿,睡一觉就好了,没事。”
“以后还是少喝,总是伤身体的。”长安看着他。
接收到长安关切的目光,听到长安柔柔的语声,严臻不禁心头一暖,他拿起公筷,夹起一块鱼头肉,递给长安,“吃鱼头就要吃腮边这块肉,最是嫩滑,你尝尝。”
“谢谢。你不用给我夹,我够得到。”长安手忙脚乱地起身接鱼头,谁知鱼头在筷子尖上弹了弹,出溜一下掉在桌上。
“……”
廖荇翊啪一下撂下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睛却仍直勾勾地盯着桌上最嫩的鱼头肉,半晌,他叹了口气,说:“不吃,别糟践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