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定好了的,家中的酒席办三天。
哪怕胡家村全村人都知道了,胡黑熊娶的高门大妇第一天就闹起来了,一个个的都装作不知道。
今天晚上,哪怕看见胡德旺一家人的脸拉的比马都长,村民们继续像个没事人一样,上胡德旺家吃酒。
而原本应该喜气洋洋的新郎官胡黑熊,脸色黑得如同锅底,都不敢找他搭话。
有人想对胡黑熊说几句“祝愿新郎新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好听的话,但见了胡黑熊那可怖的脸色,竟然都不敢了。
甚至连和胡黑熊走得近了,都似乎压力罩顶,不由自主的就放慢了脚步,和胡黑熊保持了相当远的距离来。
胡家人这边艰难地吃酒,那一边,何青青已经从梦中醒来。
此时的她,神采奕奕。
大清早起来拾掇好自个后,何青青赶紧给自己煮药。
又是外敷,又是内服,出了满身大汗后,何青青赶紧烧水洗澡。
何青青此刻信心满满,她坚信,这药再用十来天,便有惊人的效果。
到时候,她就能正常行走。
说不定以后还能正常跑跳。
等她有了正常的行走能力,她到时候就要好好考虑,要不要立马离开自己身体的那个“姘头”。
虽说这姘头刮掉胡子后,长得跟陈冠霖有八分相似。严格来说,还挺帅。
但说句实话,他体型太大,她身子太小。她感觉跟他在一起,不适配。
泡好澡后,何青青感觉两条腿都在发热。
于是,她强忍着激动,赶紧下地行走。
走了差不多一盏茶时间,她就觉得有点累了。爬到炕上后,就开始睡觉。
……
这会儿,胡家吃酒的村民们,已经酒过三巡了。
虽然这酒都是胡德旺家私底下用最便宜的杂粮酿出来的黄酒。
可这酒的度数可不低。
村民们吃了饭菜,喝了酒,见着天色已晚,他们的家人三三两两跟胡德旺家打招呼后,就扶着醉醺醺的他们回家去了。
待胡黑熊注意到,前方那几个迈着步子欢快走着的熟悉身影,他凛冽的虎目不由眯了下。
尤其是见到胡大毛几个舔着满是油光的大嘴的模样,胡黑熊顿时就冷了脸子。
胡大毛几兄弟感觉到他犀利的眼神了,下意识转身。
见着盯着他们的人是胡黑熊,他们有些唬住了,忙道:“黑熊叔,您有什么要紧事么?”
胡黑熊闻言,大踏步走了过来。
他伸手一把捏住胡大毛的肩,有意识压低嗓子问道:“胡大毛,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平常有什么异样没有?”
胡大毛知道胡黑熊问的是张寡妇的事,想着自己几兄弟轮流监视她时,根本就没有任何异样,他就拍着胸膛保证道:“黑熊叔,您都教训过我们一回了,我们哪里敢不把您说的话当回事。您吩咐的事情,我们都有认真做。我们七兄弟一直都在监视着小嫂子呢,这几个月里,根本就没有一点事!”
胡黑熊沉声道:“你们确定没有一点事么?”
胡大毛见他不信,赶紧指天发誓了。
于是,胡黑熊道:“那你们几兄弟以后多帮我打听打听,我们这里有没有出现一个叫“陈冠霖”的陌生男子。”
“找到这人后,你悄悄告诉我。”
胡大毛心里诧异,当即“啊?”了一声。
见胡大毛愣愣的,胡黑熊狠狠瞪了他一眼。
胡大毛不明所以,继续看着胡黑熊。
而胡大毛的一个弟弟胡三毛,这会儿却开始胡猜了。
他暗想,是不是有人趁着黑熊叔自己成亲,就去撬他墙角了?
感觉自己猜到了真相的胡三毛,立马拍着自己胸膛保证道:“黑熊叔放心,这事就包在侄儿们身上了。”
自此,天天立志要尽快恢复健康的何青青,不知道自己被人监视的力度猛然加强了。
……
胡黑熊“正儿八经”娶妻后,他就发现自己跟没结婚一样。
平日里,刘珍卿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好像看到他们胡家人就心生厌烦。
他呢,新婚夜被她闹了那么一场,把他胡家的老脸都丢尽了,他也不乐意跟她处了。
于是,他现在只要一有时间,就去哪了何青青那里。
哪怕不跟她在炕上睡觉,但只要能跟何青青在炕上说些话,他就高兴,他就知足。
何青青见这男人这么粘自己,她就寻思着,这男人不用白不用。
如此一个壮劳动力,不让他多干点活,都对不起她自个儿了。
于是,她就对他说了,最近她吹不得风,想要一个兔皮坎肩和兔皮帽,让他给自己弄来,胡黑熊只得做了一顿饭后,背着战弓,去了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