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后招,她不可能上赶着要跟他断绝父女关系,求着从族谱除名。
“谁会帮我?”苏倾玥反问一脸笃定的苏记恩,出声讥讽道:“父亲都对发生在我身上的委屈袖手旁观,旁的人为何要帮我,成为我的后路?”
苏记恩却不信,但他又实在想不出究竟是谁暗中帮助苏倾玥。
“你想与我断绝父女关系,从族谱除名,断了和丞相府的往来,你休想。”苏记恩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倾玥,眼神发了狠:“你是我的女儿,你别想独善其身。”
“这世道,容不下一个和离的女子,更不容得一个不孝女。你以为,你得罪北安侯府,脱离丞相府,会如愿以偿过得安稳吗?”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苏倾玥早料到苏记恩不会轻易妥协,她干脆将青凤搜集到的东西往桌上一放,“不如,先看看这些东西。”
苏记恩看着苏倾玥放在桌上的东西,不知为何,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
等他将东西拿起来,看到上面记录的内容后,他气得猛地回头看向赵柔怡。
赵柔怡正琢磨怎么说服苏记恩答应苏倾玥,冷不防被对方看过来,她心头一跳:“夫君,怎么了?”
苏记恩气得青筋暴起,将手中东西一股脑扔给赵柔怡:“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
赵柔怡脑子虽然还是懵的,但手却很诚实的接住扔过来的纸张。
当目光落在手里的纸张上,赵柔怡脸一白,“夫君,你听我解释……”
‘啪’。
苏记恩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得赵柔怡发髻都松了,珠钗摇摇欲坠挂着。
辩解的话因这一耳光堵在喉咙处不上不下,赵柔怡一双眼带着刻骨的怨毒看向苏倾玥。
“玥儿,若这就是你的底牌,那你可就失去和爹爹谈判的资格了。”苏记恩很快收敛心神,他背着手,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爹爹要你永远在丞相府这条船上,你注定要与我丞相府捆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不是想和离吗?”苏记恩朝苏倾玥看去,他那满腹算计晦暗不明的双目直直望着这个嫁出去的女儿,“爹就成全你,让你离开北安侯府。但你想与爹爹断绝父女关系,从族谱除名,海阔天空,那就是你痴人做梦。”
“我丞相府的女儿,不愁没人接盘。只要爹爹点个头,有的是男子趋之若鹜,挤破脑袋将你八抬大轿迎娶回去,烧高香搭高台,将你高高供起。”
这是告诉苏倾玥,你离了北安侯府那深渊,还有别的深渊等着你跳。
丞相府的女儿,既然享受了天大的好处,那也要为了丞相府的荣耀牺牲自我。
苏倾玥早料到苏记恩不好对付,如今听他一席话,她不怒反笑:“父亲,你的权力鼎盛时前已过,如今你的势力已经呈现颓败趋势。”
“你无非觉得,纵是赵柔怡联手她娘家以丞相府的名义私放印子钱,凭你在朝中的势力和党羽之力,你也能把这件事摆平,不牵连丞相府。”
苏记恩没出声,但他的表情却是这个意思。
苏倾玥嗜血一笑,“可若是这些罪证送到九千岁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