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玥很快薅完陶玉臻头上的珠钗,就连脖子上的首饰也没放过,耳环都被扯掉,耳朵血流不止。
就连身上的锦衣华服,也被苏倾玥扒得只剩一层轻薄里衣。
这个过程,青凤持刀护在左右。
大有一副谁敢上前,她就砍谁之势。
陶玉臻没想到苏倾玥真的敢,她羞愤的抱着自己,一张娇俏小脸肿胀如猪头。
在婢女取来衣衫披在她身上后,她羞得一头扑在陶夫人怀里嚎啕大哭,再不敢对苏倾玥冷嘲热讽。
生怕苏倾玥再次发疯,对她拳打脚踢。
她是相信苏倾玥做得出来的。
苏倾玥收拾完陶玉臻,她头一转,朝陶老太君看去。
“还有你,祖母。”苏倾玥直接扯掉侯府的遮羞布,“侯府这三年,吃我的,用我的,花我的。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跳出来说我是灾星,是扫把星呢?”
“怎么着?合着世子打了胜仗凯旋而归,不再需要我来养着侯府,用我的嫁妆接济侯府。便要撂挑子秋后算账?我说陶玉臻怎么堂堂侯府大小姐,这作派净透着小家子气,合着是祖母言传身教啊。”
“可不是不该啊——”苏倾玥陡然加重音量,堵得陶老太君嘴里的话憋了回去,“祖母可是出身书香世家,祖上也是出过丞相的。按理祖母不该是这等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啊——”
“苏倾玥,你够了!”陶潜一拍桌子,怒吼出声:“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够了?”苏倾玥冷眉一挑,怒火指向陶潜:“陶潜,这里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便是你。”
“三年前,你我大婚当日,你曾亲口跟我说过什么,你忘了,我可没忘记。”苏倾玥看着陶潜面上闪过的不自然,她神情冷冰冰的:“你出征三年,我替你管理侯府三年,替你侍奉婆母,孝敬婆母,下怜小姑子,敬爱二叔二婶一家。可我得到了什么?”
“陶潜,你问问这京中的人,问问他们是怎么背后议论你这宠妾灭妻的白眼狼。问问他们是怎么唾弃你却要忍着恶心与你交好的。问问他们,可瞧得起你背妻的行为?”
苏倾玥一字一句,直戳陶潜肺管子:“我养条狗,给它几根骨头,训它几次,它都懂得见了我要夹起尾巴讨好我。可你是人,却连个畜生都不如,连我说的话都记不住听不懂。三番两次在我跟前蹦跶。怎么,你是笃定我不敢杀夫?”
这话实在是离经叛道,可在场众人都被震慑住,忘了抓住这话借题发挥。
陶潜被问得哑口无言,被震得忘了反应。
“好了。”陶老太君有心无力的喊了一嗓,她朝苏倾玥看去,“今日的事,是泱泱不对。也是我这老婆子糊涂,错怪你了。”
“泱泱,还不跪下向少夫人请罪。”陶老太君一个眼神扫向陶潜,言语警告道:“你敢为她求情试试,你别糊涂到忘了谁才是你八抬大轿抬进侯府的妻子。”
这话一出,直接压垮卫泱泱,也成功让陶潜打消了求情的念头。
“祖母,您别怪夫君,是泱泱的错,泱泱这就跪下认错。”卫泱泱哭哭啼啼的声音响起,她挣开陶潜的手,扶着桌子起身,绕过坐着的陶潜走到苏倾玥面前。
膝盖一弯,卫泱泱直挺挺跪下,腰背挺得老直,“少夫人,今日事,是泱泱不懂规矩坐了属于你的位置,才惹恼二叔二婶他们,无故牵及你受累,泱泱向你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