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潜回京不过一日光景,他与卫泱泱的事便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等北安侯府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语时,想要压下来,已经晚了。
“苏!倾!玥!”
这日,苏倾玥刚完成惑人心的调制,正拿着她的嫁妆单子核对嫁妆。
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外传来,不等人通报,便见陶潜气势汹汹走了进来。
他手持鞭子,‘啪’的一下甩在那放着茶水点心的桌上。
这一鞭子下去,茶水点心立时飞溅一地,那张名贵桌子也一分为二报废。
隐在暗处的青凤,手已经覆上腰间佩剑。
只要小姐叫一声,她立即现身,一刀斩断那条不安分的鞭子。
清婉看着那一鞭子挥下来,脸都白了。
苏倾玥目光落在嫁妆单子上,对这大动静半点不感兴趣,懒得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语气懒懒的:“哟,什么风将世子吹来我这蘅芜阁了?”
“你做了什么?”陶潜看着风轻云淡的苏倾玥,便没来由火大,“你为什么让人散布谣言?”
苏倾玥略抬眼,眸子冷冷的望向那站着的人,“世子,捉贼拿赃,凡事讲究证据。”
“你敢说不是你?”陶潜正在气头上,他今日上朝,被史官参了一本不说,同僚官员们看他的眼神,更让他如芒在背,“除了你,我再想不出第二人会有如此污浊肮脏的心思。”
等他下朝出宫去了泱泱住的院子,便见泱泱哭红了眼。
一问便知是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一时没忍住落泪。
陶潜那叫一个心疼呐,好不容易哄好卫泱泱,转身便回北安侯府兴师问罪。
“你就这么容不得泱泱吗?”陶潜紧握鞭子,厉声质问苏倾玥:“她都不要你将世子夫人身份让给她,也不跟你争不跟你抢,甚至委屈自己住在府外——”
陶潜提起心上人,心疼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痛,“她都这么委屈自己牺牲那么多,你为什么眼里就容不得她?为什么非要置她于死地呢?你知不知道那些谣言,会要了她的命!”
“陶潜,我看你真是枕头风吹多了,吹得鬼迷日眼不辨是非了。”苏倾玥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心痛万分的陶潜,她眼神冷冰冰的:“她卫泱泱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争,也配跟我抢?我这世子夫人身份是她的吗?你是怎么说得出‘让’这个字的?”
“至于她受委屈住府外?是我让她与你无媒苟合,名不正言不顺的吗?她既然想婚前失贞爬男人的床还怀了孩子,那就注定要被世人戳脊梁骨,注定抬不起头来。”
陶潜口才自是比不得苏倾玥,但他憋了一肚子的火,自然是要发泄出来的。
只听‘啪’的一声,他一鞭子甩在苏倾玥脚边,溅起尘屑飞扬。
“你敢说不是你让人散播谣言,中伤泱泱,污蔑泱泱?”不等苏倾玥开口,陶潜道:“你敢拿你苏家满门荣耀来发誓你没做过这件事吗?”
苏倾玥看陶潜的眼神冷了下来,周身气息也变得生人勿近,“我说了:捉贼拿赃。世子若是没有证据,就别在我这蘅芜阁狗吠,脏了这清雅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