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金彪说道:“看清楚了,那珠子确实是玄奘的。”
“你怎么没拿回来?”
“苏宝看的可紧了,我没法下手。”
“你说眼瞅着就要到手了,怎么还出了这档子事儿?”
“你交给我,我找人,下午就把早春轩给砸了,看他明天还如何开门。”
“混账,谁人不知我与苏家的事?”
“难不成这铺子咱就不要了?”
乌贵迟疑了片刻,说道:“早春轩的事先放一放,等大师回来我再亲自去请教。”
“谁知道他何时回来?万一不回来呢?”
“少则三五月多则半年,就算半年回不来,他师父的骨殖还在净土寺放着,说不定明年这个时候就会回来。”
“一年?那咱得少挣多少钱呐?”
“那也得等。”
“你说这事儿闹的,那借据上写的清清楚楚,咱让他拿铺子抵债也是合情合理,你非要再跟他耗一个月。”
“我也是怕他把铺子再卖给别人,那咱不是还得多花钱给买回来么。”
“这事儿你跟我说啊!我找人把县令抬出来,有借据为证,量他也不敢不从。”
“你找他?那得花多少钱?因为一个月值当么?”
“那眼下呢,又白搭进去一年,还得说一年之后玄奘回来能帮你说话,我说阿爷,这你可得听我的了,我保证让他苏宝一个大钱都别想挣。”
“不行,富义里谁人不知我乌贵常与玄奘大师请法?你这是在陷我于不义!”
“我给他来个神不知鬼不觉的不就完了。”
“你用点儿脑子行不行,我刚说完,早春轩一旦出事还能跑得了咱们的干系么?”
乌金彪一翻白眼儿:“一个小沙弥就把你唬成这样?不用别人说,我都觉着丢人。”
“放肆。”乌贵一听这话当时就来火儿了:“你个小兔崽子,敢这么和我说话?给我滚出去。”
乌金彪一看他老子急眼了,立马软了下来:“你这,好好好,我滚,你别生气,我这就滚。”
好么!这爷儿俩本来是一起商量事儿的,结果却闹了这么一出不欢而散。
早春轩。
苏宝看着钱匣子里满满登登的铜钱,乐得那叫一个合不拢嘴,什么腰酸背痛腿抽筋,统统不翼而飞。
李周一看他那样儿就憋不住笑:“赚了多少啊?”
苏宝用手一比划:“整整五千钱,等明天我再多和点儿面,兴许能到一万。”
说着话,这小子从钱匣子里拿出来一吊钱:“李兄,这一千钱是我谢你的,铺子刚好,往后赚多了我再多给。”
李周把钱接到手里看了看,咣当一声,又给扔回去了。
苏宝不解:“李兄,你这是……”
“你别误会,我不是嫌钱少,心意我领了,其实我这么帮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为你自己?”
“实话跟你说了吧,你之前想利用我去求玄奘给你说情,其实那时候我也对你有所企图。”
“你对我也有所企图?”
“你别瞎想,我只是想借着你这铺子起家,咱们俩刚认识的时候,你有句话说的很适合我。”
“哪句?”
“你说我差的就是一个机会,只要让我逮住,必定能成大事,我确实是在找机会,现在找到了。”
“李兄,莫非你找到的这个机会就是我?”
李周微微一笑:“不错,你要是不愿意我立马就走。”
“愿意。”苏宝连忙说道:“就冲李兄你这手段,我是求之不得,怎么还能让你走呢?李兄你尽管放心,往后我要是有何欠妥之处,你尽管出言教训,我绝无二话。”
“好,只要有你这句话,我就正式开始履行我之前的那句诺言。”
“你要是发达了,就把我一起带上,是这话不是?”
李周乐了:“没错,把你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