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商忍着笑意，“初赛是各县市区都有分考场的。而五月份的联赛，全省有5个考点，正好济城就有一个，在一中。”

在场三人的注视下，纪纱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像是进度条读条一般，从下往上，彤红一片。

“木、木、商！”

林商见势不妙，撒腿就要往书房钻，却被纪纱当场拦住。

“你就！不能！”

纪纱抄起一个抱枕，低头闷声，往林商身上招呼。

“早点！告诉我嘛！”

于是林商被按在沙发上，开了嗜血狂暴的鲨鲨同学，对他的头顶施加增伤标记。

林商切实感受了一波，纪凝对她姐姐犯贱时才能享受到的，粉拳攻击待遇。

纪凝简直没眼看，她代入一下自家姐姐，想想都替她尴尬。

“我姐吧，丢三落四的。”

纪凝悄声对温雯吐槽：“总是可以在出其不意的地方掉链子——明明她超级重视我哥的竞赛，从考题到赛程，五月份在燕京有个联赛赛前的名师集训，她都暗暗地打听了消息，想帮我哥要一个名额。”

温雯不太自在地挪了挪身子。

鲨鲨她……为了他，这么切切在心的嘛。温雯心想。

“这下好了，什么都考虑到了，就是忘了问考场，闹出来一个乌龙。”

“鲨鲨，你先等一下。”

打闹中，林商捏住了纪纱的手腕。

纪纱脸色更红，轻轻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开。

“干嘛！”

林商见纪纱胸口起伏，微喘着气，心里更升起调笑的念头。

他更火上浇油，来了一句：“今晚，我还能在这儿住下不？”

纪纱捏紧了小拳头，吸了一口气。

“可以。”

她咬牙切齿：“书房就是你的病房，准备好绷带吧，林商，今天就是要把你打成商之木乃伊！！”

随着鲨鲨同学“呼呀”的一声，她干脆跪坐到沙发上，膝盖压住林商的大腿，小拳头“哐哐”地落在林商挡在身上的抱枕上。

“这么……区别对待的么？”

纪凝失望地嘀咕一声，还想看好兄弟吃瘪呢。

没想到，自家姐姐真能区别对待的，对双胞胎亲妹妹下手，力道足足的又掐又拧。

而对林商，整个一雷声大雨点小，连拳头都舍不得落他身上，好像那个抱枕具备嘲讽属性似的，全打那上面了……

而坐在桌前的温雯，默默地洗牌，摞起麻将，不小心把几张牌又碰翻了。

纪凝没注意到，身后的温雯，正看着打闹的二人，神色带起一丝愀然的复杂……

……

……

第二天，4月12日，周日。

济城二中，生物实验室被改成了临时考场。

进门前，监考老师拿着金属探测器，扫扫林商的全身上下。

他的裤子口袋鼓鼓的，有长条状的不明物体。

监考老师指了指：“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

“这个啊。”

林商摸出两根脆脆鲨：“老师，我放讲台上，请你考试后一定还给我啊。”

纪纱还是将自己的幸运零食，脆脆鲨，塞进了林商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