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急得团团转,冷汗不停冒。
见不到桑树根,她只好去学校找桑树根的班主任先了解情况,警察告诉她这几天一直是班主任出面协商处理。
桑树根的班主任是一个中年女老师,也有子女,她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忧心忡忡的告诉桑田:
“桑树根发现女朋友和另外一个男人同居,愤怒之下把人打了,那个男人有钱有势,鼻骨被打断,不肯和解,要追究刑事责任,他知道桑树根要当警察,存心跟他过不去。”
“警察联系不上你们父母,他怕你担心也不肯让警察通知你,警察只好通知到学校,我连着去找他谈了三次,他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坐牢就坐牢,他不后悔。”
“我也找学校的法律老师咨询过,他们建议尽量去找对方谈和解,哪怕赔偿多,也要和解,不能让桑树根留下案底,他才22岁,不能毁了他的后面的路。”
第二天,桑田请了半天假,去找挨打男人的律师谈和解。
桑田的班主任提醒她,说代理律师很不好说话。
代理律师刘雯是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女人,颧骨高,上嘴唇很薄,她推开小会客室的门,坐都没坐下,很不耐的样子。
“我已经跟桑树根的班主任讲得很清楚了,我的当事人不和解,走法律程序。”
桑田也站起来,诚恳的说:“我想和当事人见面谈谈,我们愿意赔偿。我弟弟刚刚考上研究生,希望你们宽容一点,我们会感激不尽。”
“赔偿?你们能赔多少?万八千?你知道我代理人在医院住一天的费用吗?”刘雯轻蔑得上下扫视桑田,她调查过桑树根,知道桑树根的家庭情况。
桑田:“你们想要多少?”
刘雯讥笑:“去问杨鸟鸟,你弟弟的女朋友,她会告诉你价格。”
刘雯高离开时补了一句:“问了杨鸟鸟,你就知道走法律程序是你们最好的选择。”
咖啡店的空调不停的吹冷风,桑田看着坐在对面的杨鸟鸟寒彻心底。
原来桑树根每次一脸桃花说到的女朋友,居然是在产科病房被打流产的杨鸟鸟。
此杨鸟鸟就是彼杨鸟鸟。
“我爱树根,可我穷怕了。”对于劈腿被包养,杨鸟鸟并无多少惭愧。
“江子望喜欢我这身皮囊,我喜欢他的钱,没了孩子,我本打算向他要一笔钱,这样我和树根再不用过穷苦的日子。”
“可那天树根不知道怎么找到了我和江子望住的房子?”
“姐姐,你放心,树根就算读不了研究生当不成警察,我以后养他。江子望已经答应给我一千万,只是他老婆那边还在闹,需要我帮他拖一段时间,一千万够我们以后在小城市过小日子了。”
桑田听完,只有一个念头,手撕杨鸟鸟。
杨鸟鸟和江子望就应该永远锁死,不要出来祸害其他人。
可怜桑树根一时冲动,为这两个烂人烂事进了拘留所。
桑田几乎没说话,看见杨鸟鸟就明了了事情的症结所在。
可原来在桑树根只是一个毫无价值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