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蜂蛰的。”
“哦,那这个药对症的,您涂的时候多揉一下,让药充分吸收,很快能消肿。”
陈牧野低头看药膏,前后找了一下,没看见使用说明。
桑田以为他怀疑药的安全性,立即解释:“这是我们镇上诊所大夫自己调配的药,我从小就用这个,很安全的。”
陈牧野不知所以的问:“怎么用?”
桑田深吸一口气,拿回药膏,扭开瓶盖,挤出指甲盖大小的一坨深绿色药,轻轻托着陈牧野的手,将药膏涂抹在大包上。
“可能有点疼啊。”她用指腹小心将药晕开,沿着红肿区画圈。
药膏吸收的有点慢,桑田下意识嘬嘴对着大包轻轻吹。
程牧野没收手,也没说疼不疼,只低头看着她。
她低垂着眼眸,睫毛的影子印在眼睑,在门厅的灯柱下忽明忽暗。她以前经常这样给桑树根涂蚊子包,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药吸收的差不多后,桑田放开程牧野的手。
她一抬头,正好对上他那肆无忌惮的注视,他的眼神炯亮,像湖里的水,清透,但深邃。
忽然闻到他身上冷冽的烟道,桑田双颊顿时发热,她退后一步拉开距离。
程牧野轻扯嘴角,“你的花招还真多。”
桑田怔愣着反应了几秒,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头一扭,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出了庭院。
到没人的地方,桑田狠狠捶了几下自己的脑袋。
还没当上医生,就有了职业病。
程牧野开完一个线上会议,手背上的包就消得差不多了,小姑娘的药果然有效。
程牧野在玉湖镇上面的县城有一个矿业公司,专门负责在玉湖镇这一带的山里,勘探和开发稀有金属矿和铜矿。作为人情往来,他在县城投了一个大型机械制造厂,给上面立了一个金主的形象,所以这边一有什么项目需要投资就邀请他来,他也会适时的配合一下,需要他输血的时候他也会输血。
程牧野此行主要是来处理矿业公司的事务,顺便参加商务团,联络联络各方人脉。
处理完公事,程牧野被陆修拉到酒店会所喝酒打麻将。
陆修是湖畔酒店的老板,和程牧野一起在京北家属院长大,他精于吃喝玩乐,组人脉局。陆修家里在中南部一带深耕多年,有很多人脉关系。程牧野刚来这边搞矿业公司时,很多环节是通过陆修打通的。
不比正式商务酒局,会所的局比较随意,都是本地的一些年轻二代,聚在会所无非就是吃喝聊天、唱歌打麻将,和勾搭女人。
程牧野一个人坐在麻将桌的一方,没有女人在身边端茶送水帮摸牌,总有人调侃他。
程牧野一连输了四把,对面吴青山嘲笑道:“程总今天手气不行呀,找个美女来帮你换换手气吧。”
吴青山是本地的矿二代,家里在本地很有势力,但他弄不来家里的业务,喜欢玩乐泡妹子,他在本地开了两家娱乐公司,搞直播捧网红,身边的女人比换衣服还快。
“我公司新来一个清纯小白花,程总看看有没有兴趣?随叫随到。”吴青山把手机打开,给程牧野看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