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泩仰天露出微笑,大声喝道:“等的就是你!”手中直刺刺祭出一块黑石,瞬间将劈来的闪电尽数吸收,又催发出无数银白小蛇向四周激射而去。
月莲熙看到白龙,以为是机会来了,刚向前冲去,却又骤然一惊,还来不及后退,就被“小蛇”破坏了护体法力,钻进体内,重创了身体。此时她浑身颤抖,显出身形,白光随之消散。
远处又奔来几道雷霆,五颜六色,仿佛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齐刷刷地向心泩砸去,却尽数被黑石吸收,但威力比起刚刚那条“白龙”弱得多了。
心泩向前方望去,雨幕遮住了视线,动了动耳朵,也被雨声遮盖了声音,又等了一会儿,对方毫无动静。
“看来你的朋友还没放弃你啊,可喜可贺!”心泩向月莲熙走去,此时她仍伫立在雨中,四肢僵硬,伴随着阵阵抽搐。
心泩用手拍向月莲熙的臂膀,顿时月莲熙手中短剑向心泩划去。
月莲熙自己也吃了一惊,没想到她被心泩一拍,身体内的雷电之力瞬间消散,压力骤轻,身体随着拼死的意志,本能地贯向心泩,也不知道伤了他没有。
此时她顺着右手向旁边看去,却见心泩左手还搭在她的左臂上,右手捏住了赐向他脑袋的短剑,如同虎钳般,让她手中的利刃进不得丝毫。
心泩右手一用力,短剑顿时碎成几节散落在地。
月莲熙浑身无力瘫软下去,心泩左手顺着她的手臂,握住她左手腕,如同牵牛一般向心缘方向曳去:
“走吧,看来你那几个朋友是不会再出手了,你也不会再出手了吧!”
此时月莲熙浑身剧痛无比,昏昏欲睡,听到心泩的话,更是如同魔音贯耳,直接沉睡过去。
心泩也不管她是否能动,拖着她的身体向前走去,弄得她满身是泥。
心缘连忙迎上前去,大声说道:“师兄,您没事吧?没想到她就是那刺客?您之前也不说啊!”
走到近前,心缘将手中的伞给了心泩,自己再打开一把,还不忘保护皮箱,只因里面还有他抄来的几本经书。
刚才在大雨中,心缘跑的远,所以没被闪电伤着。但雨幕太厚,他也只看得到模糊的轮廓。
此时雨势渐小,心泩也没急着赶路,撑着伞坐下来,浑然不顾身下的泥泞。
“怎么,刺客什么的重要吗?要是以前的我啊,她敢来杀我,我一棒子把她脑瓜子敲得都没个囫囵的。现在我没了那么大杀性,正要收她为弟子!要不是那几个外国人只会在暗地里施法,想坐山观虎斗,我早收拾了他们。”心缘和心泩最熟悉,早就怀疑他是那尊佛,心泩也不保留。
“师兄,您把她留在身边不危险吗?为什么非要收她当徒弟啊?”心缘不解,蹲下来问道。
“只因她也是中国人!虽然她家搬去了雾之国,成为了西方教会的使徒,但本身还是中国人。我若一下子打杀了,那些加入西方的中国人更不会悔改,只会想着法对付我们。我若饶她离去,整天防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光明正大收下她,好壮大我佛门。这一路上我们不会寂寞,以后我还会再收点徒弟,你们也好有个伴!”
“那师兄,我可以做师叔了!”心缘美滋滋的想着。
“只怕你这点道行还不被你那师侄看在眼中呢!”心泩敲打着师弟,心缘连忙提议要师兄多教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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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雨停了,两人坐在山路间闲聊,心缘对师兄刚才的处境表示关心,心泩告诉他大可不必,虽然他现在法力低下,但凭着对自然之法的理解,遇到一些老道妖魔啥的,还是能够轻松应对。
当年,如来佛祖以莫大之威将他压入五指山下,在那漫长的岁月里,每日灌他铜汁,喂他铁果,硬生生地封印了他的修为。即便后来唐僧揭下佛帖,给他套上金箍,他的实力依然被封印着,难以尽数施展。然而,即便如此,他依然保得了唐僧西天取经,靠的不仅仅是一身铜筋铁骨,还有对法的深刻理解。
成佛后他常常寻仙访友,求佛问道,在不断的探索与交流中,对法的理解更是通透。如今,虽说他失去了许多基础,但凭借着那独一无二的悟性,再结合残缺的记忆,他对自然之法的理解和应用虽不敢说超凡脱俗,却也能做到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