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老四回到雅间一号,将刚才的事说出,打消了众人心中的疑虑。
束发男子嘲笑道:“我就知道,那时他定是去了茅房,就你一惊一乍的。”
老四刚想反驳,然而朱赫的声音打断了接下来的斗嘴,“老二,赶紧去!”
束发男子笑看老四一眼,在后者开口之前,把门关上。
吃了哑巴亏的老四只能低声骂了一声,“混蛋!”
不久之前,郑天遥一回到避暑山庄,便搜寻起县令所在房间。
郑天遥飞檐走壁,直上避暑山庄屋顶,雅间位于避暑山庄最顶层,他很快便找到了县令所在,于是俯身偷听。
得知那老四竟然去过他们房间,顿时暗自庆幸回来得及时,可以说是去上茅房掩饰过去。
他包裹里的迷药,是郑海非要他带在身上的,以防不测。
从老四眼前消失后,郑天遥确实去了一趟茅房,他怕老四等人太过谨慎,派人过来假装上茅房以确定他是否说谎。
朱赫派束发男子前往长林村的事,郑天遥听到了,不过他不打算追上去,束发男子若是真的见到了山贼,那朱赫的老二和老六就能团聚了。
他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朱赫叛国的证据,不过这并非易事,想必所有与佘公子有关的信件,均已被焚烧!
郑天遥在茅房待了一会,直至老二驾马离去,才回到自己的房里,随后翻过窗户,上到屋顶,悄悄走到朱赫所在房间之上,暗暗偷听。
束发男子一路驾马飞驰,半个时辰便到了长林村,直往长林村后山山寨而去,一路上都没有遇见村民。
束发男子抵达山寨,山贼头目似乎听到了动静,后者走出问道:“你是什么人?”
山贼头目此时身穿那件虎纹背心,身上看起来毫发无伤,就是被郑天遥废掉的双手,如今竟是活动自如!
束发男子答道:“是朱大人派我前来,看看你们这里情况如何。”
山贼头目道:“请朱大人放心,长林村一切尽在掌握。”
束发男子并没有被山贼头目三言两语劝回,提出要去看看人质。
山贼头目点头,随后走上前带路,行至山洞内,束发男子见一个个被捆绑的人质,微微点头。
束发男子突然想到什么,问道:“这几日,可有此两人进入长林村,一位姓丁,而立之年,一位姓郑,未及弱冠。”
山贼头目摇头道:“没有,已经好几日没有人进入长林村了,大人放心,我会让人留意,一旦发现这两人,第一时间向朱大人传信。”
束发男子见山贼头目不像是在说谎,便点头道:“好,宋豫呢?”
山贼头目冷哼一声,不屑道:“他还能去哪?拿着我们抢来的银子,不知去哪鬼混了。”
闻言,束发男子皱眉道:“下次给他传信时,就说朱大人让他速回长林村坐镇,胆敢推辞,后果自负!”
“明白了,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束发男子双手负背,举头望月,说道:“说起来,我还未曾见过你的手下,听说你们有五十人,是吗?”
山贼头目不慌不忙,“不错,请大人跟我回去山寨,我把他们叫起来。”
很快,包括山贼头目在内的五十个山贼齐聚束发男子之前。
束发男子见其中有些人身上带伤,便问道:“他们的伤是怎么回事?”
山贼头目“哎呀”了一声,不满道:“大人啊,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兄弟们实在无聊的很!这不,找个乐子切磋一下,大人放心,伤得不重。”
束发男子这才终于放下心来,返回平成县。
待束发男子走后,一众山贼顿时松了口气。
若是郑天遥在此,便会发现,五十山贼中,只有十余人是真正的山贼,其他的都是长林村村民假扮的,而山洞之内的人质,才是那些山贼!
待束发男子走后,一众村民和山贼皆是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佩服道:“宋叔真是神机妙算啊,说今晚会有人来看山贼,果真有人来。”
此时藏身于山寨的宋叔和李绣走了出来,村民问道:“宋叔,你怎么知道,今晚有人来看山贼?”
宋叔解释道:“恩人把一个人藏在我们这里,那人是平成县县令之人。此人突然失踪,县令定会起疑心,若是在平成县中找不到人,定会前来我们长林村,一是找人,二是看看我们这个由宋豫管辖的村子,是否出现差错。自从山贼进村以来,村里大小事皆在山贼掌控之下,所以若是山贼安好,他们就会认为,人不可能会在我们长林村。好在李绣有手段,竟能将山贼的双手恢复,否则这出戏演不了!”
李绣否认道:“没有恢复,他的双手只能自由活动一个时辰罢了。”
平成县避暑山庄,郑天遥偷听了一个时辰,然而束发男子未归,他们没说什么正事。
直至一个时辰后,束发男子归来,“长林村山贼无恙。”
闻言,郑天遥一惊,这怎么可能?
其他山贼不说,山贼头目可是被他废了双手,束发男子眼睛再瞎也不可能看不出来才对。
莫非这个束发男子其实是个卧底?这才没有将长林村的实际情况说出来。
束发男子问道:“大人,长林村无事,老六就不会在那,却久久找不到人,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郑天遥内心连连暗道:“传书佘公子,传书佘公子......”
朱赫沉思片刻,拍案道:“暂且留下他们两日,待天明我便传书佘公子。”
“很好!”郑天遥内心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