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与扬州相邻的一条山谷中,两个男子与一女子围坐在篝火前。
男子一个高瘦,不过中年,另一个矮小瘦弱,看起来怕是年有五旬,须发皆白。至于那女子,一身黑色劲装,长发梳成高马尾,皮肤苍白,肤下青黑色血管看起来甚是狰狞,眼底满是血色。
空中飞来一只信鸽,径直落在那高瘦男子面前,高瘦男子从信鸽脚上取下一张纸条,他粗一读,双手呈给女子。“大人,确认那天山派钟洞名就在扬州道小武林城,是带一梧桐楼推荐弟子去益州分舵。”
女子扫了眼纸条上内容,随手将其丢入篝火,橙黄色火苗迅速吞噬了那张小纸,见得纸条灰飞烟灭,女子这才慢悠悠道:“你们药仙会出得起价钱,我自然无妨,不过是一先天罢了。”
“多谢血魔大人。”那老人赶忙朝女子道谢。
“我只管杀那钟洞名,天山派的报复,我可不管。”江湖上能被称呼为一声血魔大人的人,也就只有四散人之一,歌诀中那句取得人精炼人药的血魔练人药了。
“大人,您也知道我们这小门小户,自是承担不起的,只是既然绣玉山庄看上他要送去益州的娃娃,加上我们药仙会确实和那钟洞名有仇,不然大人您出手的价码,哪里是我们药仙会能付得起的?”老人满脸堆笑。“绣玉山庄毕竟是大势力,是以委托我们药仙会,您也不是不知道绣玉山庄和天山派的恩怨,都百来年了。”
“这些名门正派,啧啧啧……好一个名门正派!”练人药不屑地嘲讽,“所以主要是杀了钟洞名,那娃娃看来是绣玉山庄准备养成花奴了?”
“那三位宫主的想法,哪里是我这等小人物敢揣摩的?”老人继续笑着道:“钟洞名必须要死,至于那娃娃,送不回去可以杀了了事。”
“那你们药仙会总不能让我结下天山派因果,他们门长可还活得好好的。你与我一同出手,最后你补刀杀了那钟洞名,至于你……”练人药伸出一根修长苍白的手指点了点高瘦的中年男人,“你带着娃娃走,碰到天山派的人不行就杀了。”
“是这个道理,总不能让大人您背负天山派因果。”老人没反驳,反而笑呵呵地应承下来。高瘦男子也露出憨厚的笑容,利落地点头应下。
“那就走吧,以钟洞名那自负性格,多半是横插向益州南阳城,以钟洞名逍遥游的功夫,我们该去了。”
“大人还请先行!”
“你倒是懂礼。”练人药稍一分辨方向,运起轻功飞走。
“记得用绣玉山庄的剑,找个无人处杀了就是,还真带回绣玉山庄怎地?当我们药仙会是蠢的?”老人低声与高瘦中年人嘱咐了一句,赶紧运起轻功追向练人药,高瘦青年人也脚踩轻功跟上,只是眼底,闪过一丝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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