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点了一支烟说道:“院里也就住了十来户,三个管事大爷被东哥你整下去两个,还剩一个叫阎埠贵。住前院,是个小学老师,家里有四个孩子,最大的叫阎解成今年17岁,比咱俩小一岁,今年初中毕业,老二叫阎解放,七岁,老三阎解旷五岁,老四是个闺女今年三岁。算是这个院里孩子最多的人家。”
“我见过他,也说过话,也不像省油的灯,那天非不让我走,说是介绍我认识邻居。”
“傻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阎老抠,我爸说这种人没有大出息,随便给点好处就能当条狗使唤。”
林东不由暗暗咂舌,这许伍德的嘴也挺毒,好像看人还挺准。
电视剧第一集傻柱偷鸡,阎埠贵几句话就让傻柱无话可说。
要不是许大茂平时总给他点小恩小惠,以阎埠贵的性格自然不会帮着许大茂,比聋老太太还会装聋,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货。
看林东只是撇嘴,没有说话,许大茂接着说道:“还有昨天跟贾家干仗的吴家也是住前院,一家三口,两个儿子都跟母亲姓。大儿子吴胜利,轧钢厂的初级钳工,小的就是吴军胜,没有上学,也没上班。军胜他妈叫吴彩霞,是轧钢厂的后厨白案,比傻柱工资还高。打人骂人比贾张氏都猛,只是人家讲理,也不占邻居便宜。”
“军胜父亲什么情况?为啥跟母亲姓,这可不多见。”
“军胜父亲是上门女婿,48年那会上街卖脆梨,被乱兵打了一顿,伤了肺脏,后来就整天咳嗽,49年中秋那会去世的。”
林东叹气,“都说说,还有谁家?”
“阎埠贵右边是赵有才家,以前是个修鞋擦鞋的,媳妇早早就去世了。现在废品收购站上班,有一儿一女,大儿子十二岁叫赵福,女儿八岁叫赵红。大门左边是胡自强家,二十五六岁,在肉联厂上班,有一个儿子叫胡树林今年四岁,媳妇有身孕七八个月了。胡自强旁边住的是黄根生一家四口,他是轧钢厂的中级钳工,两个儿子都在上学,大的十二岁叫黄国庆,小的九岁叫黄国旗。”
“前院住的人挺多呀!这阎埠贵的管事大爷也算是名副其实了。我家对门是什么情况?”——林东说着话把羊排放进锅里开始煸炒,调料只加了些葱姜,又加了点白酒。
闻到浓郁的羊肉味以后,就开始往锅里加开水。
“他家姓程,一家五口,当家的叫程金秤,是轧钢厂的中级锻工,几个孩子都在上学。大儿子程永贵今年十四岁,二儿子程永康十二岁,小女儿程春喜十一岁。”
这时候,许大茂也把烤鸭和酱牛肉放进了一个大瓷盘里。
林东盖上锅盖,打开酒,把两个人的杯子满上。
“这院里的空屋子还有多少?前院我没有留意,后院到现在也没去过。”——林东夹起一块酱牛肉,味道真心不赖,全聚德,林东记住了。
“差不多有一半吧!后院空了十多间,咋滴东哥,你对房子有想法?”
“没有,只是好奇以后会搬进来一些什么人,现在厂子都在扩建,四九城的人口会越来越多。只怕用不了多久,这个院子就会住满了。”
“来,走一个,管他住什么人,有东哥你在,是龙他得盘着,是虎他得卧着。”
“拉倒吧你,整的我跟座山雕似的,这话可不敢乱说。”
“嘿嘿!东哥,我妈说你林家祖上是岳家军的亲兵,岳元帅身死之后,你们还有永不入仕的誓言,是不是真的。”
“咳咳咳,”许大茂的话直接让林东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