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很快，不过是眨眼之间，东方柏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已消失在这世间。

有了第一次，接下来顾倾寒就顺手了很多，成年后的皇子全都被送出了宫，自立门户，单是清理这些皇嗣就用了一日，等到准备回去的时候，已经又是一个晚上。

“东方颜，你看看你的子孙，他们的内里好像都坏了。”回去玄弈宗的路上，顾倾寒忍不住和东方颜聊起天来。

“想变强又没什么错。”东方颜斜睨她，显然对于她的话不敢苟同。

“想变强就能连自己的根都不要了吗？”顾倾寒也不同意她的话，想变强当然没错，但是连自己的根都丢了，再强也无济于事了。

“别光说着他们，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一天内杀了二十几个皇室子弟，连那个蠢皇帝都弄死了，这个大陆关于你的恶名，很快就能传出去了，你觉得他们会把你当做惩恶扬善的正义还是滥杀无辜的恶鬼？”东方颜不想和她再掰扯对错，反而提起顾倾寒的事情来。

“你还关心起我来了？怎么不关心你自己，还有，为什么你没有和姬族有勾当？”顾倾寒带着她掠过一座座高峰，速度丝毫不减。

“我都两百岁的老骨头了，还做了上界的奴仆，我有什么好关心的，烂命一条就是干。”

“老人家还真是有魄力，怎么你的种就没有？”顾倾寒有些讶异，不是说人越老越怕死吗？这老妇人怎么不一样？

“啊哈哈，你这小丫头不也很有魄力嘛，一国的大部分皇室都被你捣了，还把自己的名号留了下来。要是你早出生两百年，我和你肯定能成为好朋友。”

“不好说不好说，万一我像你那个灵圣一样，被上界的人弄死了怎么办？”顾倾寒摇头，早出生两百年，她指不定活的得多惨。

“哈哈哈，有可能，毕竟他就是不一样做灵界人的走狗才死的。”东方颜笑笑，多少有些怀念故友了。

“真好，他真有节骨。”

“我也觉得。”

至此，两人再没有了话语，直到到了玄弈宗。

“师尊，我又回来了。”顾倾寒吊儿郎当的往裴殊身边扑，丝毫不像是在外面一日杀了二十几个人的疯子。

“回来就回来呗，离我远点。”裴殊一脸嫌弃地推开她。

“怎么了嘛师尊，我不是你的乖乖徒儿了吗？”顾倾寒耍宝卖乖，只可惜裴殊并不吃这套。

“你和我说的是什么，去找龙逸送青龙兽丹，去找你的神兽，你就这么去的？去杀青龙国的人？现在四国都在传你杀人不眨眼的事情了。”裴殊皱着眉，语气严厉。

“那，杀的都是姬族的走狗嘛。”顾倾寒眼睛滴溜的转，就是不敢看她。

那她不想着去都去了嘛，哪能吃亏嘛。

裴殊看了她一遍又一遍，好几次想开口又止住，看着顾倾寒那张欠揍的脸都想拿竹条来抽一顿。

“算了，翅膀硬了，说不得你了。”最后裴殊一摆袖，还是放过了她。

“那不能，我永远都是师尊的徒儿，师尊永远都说得了我。”顾倾寒卖乖，最后又补了一句，“这次是真的不能忍，他们太多走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