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叫化闻言转过身道:「小伙子!此话何意?」
公子:「老爷子!您也别装了,您这一身好功夫,总要有个传人吧!若真是真跟着您带进土里去,岂不暴殄天物!」
老叫化惊讶道:「唉!你个小伙子!原来你早打上我的主意,难怪好酒好肉的招唿着我老叫化。」
公子奸笑道:「瞒者瞒不识,识者不能瞒!您就是鲁遇鲁老前辈吧!」一旁众人一听,除苏壶外,其他人皆不知鲁遇何许人也。
老叫化:「你怎知道我就是鲁遇呢?」
公子笑道:「看您这一身打扮跟年纪,又拄着铁杖。爱吃烤鸡,又爱喝陈年老窖烧。虽然这二十多年鲜少在江湖走动,但晚辈还是能认出您是鲁老前辈的?」
鲁遇:「你个小伙子!眼神倒是犀利!小心你这眼睛毒死你!」
公子笑道:「您老人家也别藏着掖着了!您就不可惜这一身本领没人传承?」
鲁遇:「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我为何要教你们?」
公子笑道:「那我这好酒只好自己独享了!」
鲁遇听完吞了口口水道:「小伙子这是跟老夫耍无赖了!」
公子又回到马车旁,取出一罈酒「咕噜咕噜」地喝着!喝完还打个嗝。
鲁遇:「你这臭小子!存心想气死老夫!」
公子也不理老叫化,不管不顾的喝着美酒:「再不决定,这罈酒就要被我喝光啦!」
鲁遇一生没收过弟子,想想这小伙子说的没错。这一身功夫没人传承未免太可惜。再说,他看旁边众人,好几个都根骨奇佳,还有三个是一流高手,看到好苗子,不教确实可惜。
鲁遇走到公子面前夺过酒,饮了一口:「行!要老夫教可以,但弟子要由我亲自挑!还有,你这酒可得给老夫多留点。」
公子喜道:「那就多谢前辈了!一言为定!」
鲁遇喝了一大口酒:「走!挑人去!」公子伸手示意鲁遇先行。
鲁遇提着酒罈,拄着铁杖,慢慢走到众人面前。众人一脸茫然的坐在地上望着鲁遇,她们虽都听到公子与这前辈谈话,但实是不认识这老叫化。
鲁遇一个个仔细观看过后,手指一指:「就她了!」
公子紧接着道:「凤妹妹!还不快跪下拜师!」
凤雪峨惊慌失措,一脸无辜的望着鲁遇与公子。心中犹豫该不该听公子所言跪下拜师,左右为难。
鲁遇不高兴道:「看来这女娃儿不屑老夫的一身本领啊!」
公子眼神示意凤雪峨:「这可是二十多年前唿风唤雨,纵横江湖的鲁遇鲁老前辈!错过这次,令尊也会替妳惋惜!」
凤雪峨闻言,料想此人必定是有过人之处,且公子定不会害自己。赶紧跪下:「徒儿凤雪峨!拜见师尊!」接着叩头三响,公子将手中酒罈递给凤雪峨,示意她当作是奉茶般献给鲁遇,鲁遇开心的收下酒罈,喝了一大口,算是完成拜师礼。
鲁遇闻言一惊:「老夫听过这名字,中原第一美人,莫非妳便是凤旸那小子后人?」
凤雪峨恭敬道:「正是家父!」
鲁遇哈哈大笑道:「老夫当年见他根骨奇佳,便想授他武艺。他却拒绝老夫,没想到今日却收他女儿为徒,这算不算人算不如天算。」
凤雪峨:「徒儿代家父感谢您当年对他惜才之意!」
鲁遇喝口酒:「来吧!为师这就传授武艺,为师的看家本领有二,其一是窖烧杖法,这是平日应敌之用,现在知道我有多爱这陈年老窖烧了吧!」
凤雪峨笑道:「师父还真是好酒之徒!」
鲁遇喜道:「我喜欢妳这女娃儿,比妳爹可有趣多了。妳爹那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无趣至极!」
凤雪峨:「家父自小家教严,个性内敛,不懂说笑。」
鲁遇又喝口酒:「我现在便先传授妳心法口诀,妳再跟着为师练招式。」
说着便把口诀毫不掩饰地大声唸出,凤雪峨一句一句地跟着复诵一遍。旁观众人正自讶异,为何鲁遇会将口诀如此大声唸出,生怕她们听不到般,且毫不避讳。
公子笑着对众人道:「这是老前辈有意传授与妳们,还不赶紧跟着背口诀,能学几分便几分。」众人一个个也都跟着鲁遇背诵口诀。
鲁遇:「现在一边背诵口诀,一边跟着我使招式,雪峨妳就先以剑代杖跟着我练。」
凤雪峨:「是!师父!」公子一个示意,众人忙着捡根树枝代替铁杖,跟着鲁遇练起杖法。
鲁遇演示一遍后道:「妳就继续练着,练熟了!为师再教妳另一绝技。」
凤雪峨:「是!师父!」
公子上前道:「老爷子!您可真会挑啊!凤妹妹确实是众多人里最适合修练你这杖法的。」
鲁遇喝口酒:「老夫挑弟子,那可不是随便乱挑,若非根骨奇佳,老夫宁愿不教!」
公子拿起酒罈:「咱们走一个!」说着二人酒罈相碰后,大口饮起酒来。
如此众人练习约莫半时辰后,此时两仪、八卦已赶回,见到众人都在练功,好奇的问公子。公子便将情形告知,二人才恍然大悟。
鲁遇突然走向公子道:「你这小伙子不老实啊!放着这二个女娃儿也是根骨奇佳的现在才出现,是想气死老夫不成。」
公子贼笑道:「老爷子!我这不是让凤妹妹先认师,先把您拖着,好等着她们回来嘛!您现在传授另一项武艺还来的及,刚刚的窖烧杖法等回头再让凤妹妹转授于她。」说着往两仪一指。
鲁遇:「就说你这人眼睛太毒吧!一眼便看出这女娃儿才是最适合练老夫的杖法传人。」
公子:「两仪!赶快叩头拜师!」
两仪不知所以,但公子吩咐她必照办,便即下跪道:「徒儿两仪!拜见师父!」
鲁遇哈哈大笑:「好好好!起来吧!老夫晚年竟能有传人,而且二个都还是个女娃儿,这可真是意料之外啊!」说着将手中铁杖交给两仪,自己在地上检根树枝起来。
两仪笑道:「女娃儿好!温柔可爱、贴心又善解人意!」
鲁遇哈哈大笑:「说的对!但妳也太不害臊了!」
两仪:「徒儿在师父面前不需害臊!」鲁遇再次哈哈大笑。
鲁遇对着两仪与凤雪峨道:「这第二种武艺才是为师成名绝技,世间惟老夫仅有,名曰:醉拳杖法!这套功夫平日使将出来便少有敌手,若是适量饮酒后再使这套功夫,那是既能挨打,打人又疼,威力加倍,打遍天下无敌手啊!就是没想到我这晚年收的二个弟子,却是女娃儿,这饮起酒来与人过招,未免有失气质。」
两仪笑着道:「师父!没事!徒儿跟着公子早已没气质了,喝点酒不算什么!」说着便把公子手中酒罈抢过,大口大口直喝了半罈。凤雪峨见状,同是鲁老前辈弟子可不能失了面子,也从两仪手中拿过酒罈,把剩下的酒全喝干了。
鲁遇大喜道:「好!果然没看错妳们二个!现在跟着我先背口诀。」众人都与两仪与凤雪峨般跟着背口诀。
鲁遇:「现在跟着为师使这杖法!」说着便一招一式用树枝使将出来,这时鲁遇已喝不少酒,又施展起内劲,招式上带动周围空气旋转,那势道真是威力万钧,隐隐有风云变色之感。
而两仪与凤雪峨也不惶多让,二人喝了酒唸着口诀使出杖法,也是虎啸龙吟,虎虎生风。好不容易鲁遇使完全部招式后,便让她们继续练习,他在一旁观看二人练习,越看两仪越是满意,频频点头微笑。
鲁遇对公子道:「这女娃儿真是太有天赋了,一学就会,根本不需老夫我再指点。难得的是此技需饮酒才能发挥威力,她一个女儿家竟全不避讳,使起来犹如已练数十年之功般。」
公子:「老爷子也别直夸两仪!凤家妹妹也不差,两个相去不远。」
鲁遇:「哈哈!两个都很好,其他的也不错。小伙子!多谢你让我找了二个好传人,老夫这辈子也算是无憾了。」
公子:「老爷子好福气!」说完鲁遇哈哈大笑。
翌日清晨众人醒来,一见鲁老前辈不见了,都满脸惊讶。
公子:「别找了!老爷子寅时初便离开了。」
两仪着急道:「可师父的铁杖还在我这!」
公子:「那是他老人家特意留给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