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魔女:「师姐!大仇已报,你将来有何打算?」
红丹:「我本想报仇后,不想再过这刀口舔血日子,回我的阴风寨继续当我的逍遥寨主,劫富济贫帮助百姓,远离这江湖纷争。但刚才听到妳说妳十岁时带艺投师,故意给霸王抓来,隐忍负重到如今才出手。而妳师父是东方尚,我也觉得当年之事对他甚是愧疚。况且妳对这几位师弟妹皆情同手足,霸王专挑孤儿抓来训练,我们既无亲人,也感受不到家庭温暖。我相信我留下,虽未必能帮上大忙,却也可以感受到家的温暖。」
红魔女喜道:「那太好了!妳传信给阴风寨那帮兄弟,让他们也来这吧!至少不用担心被官府围剿,而且我们这也安全。」
红丹:「好!我这就写封信给他们。」
红魔女慎重其事道:「我是东方尚弟子一事,从未对人说过,你们要帮我保密。」
众人皆回道:「这是自然!」
红魔女:「姬武!你去把大伙都叫到大厅集合。白掌!黑锏!将尸体抬到大厅。」
三人齐声应到:「是!」
这时红魔女走向一个暗器发射口,将她的短刀插入缝隙中,那道铁门又突然打开,原来从内打开还需红魔女这柄短刀。
待得众人集合到大厅时,见到霸王尸体,且死状甚惨,众人大吃一惊,议论纷纷。这时红魔女带着红丹等人来到,红丹及姬武等五人站在她身侧。
红魔女宏声道:「霸王已被我所杀,从今日起我接掌黑山道。但我不喜欢霸王这称唿,众人以后仍是称唿我红魔女即可。这是月蛇毒解药,服下后便能解毒,再也不用月月服解药压制毒性。」说着将解药递给姬武,让他分给众人,大家欢欣雀跃。
红魔女伸手放到红丹肩头:「这位是你们的红丹师姐,当年遭霸王灭口而侥倖存活,以后便是你们大师姐,我不在时,便听他号令!」
众人齐声道:「是!大师姐!」
红丹急道:「师妹!这不妥!」
红魔女:「没啥不妥的!妳在当年那批杀手中就是头号杀手,经常领导师兄姐们行动,我相信妳的能力。」
红丹无奈接受道:「多谢师妹信任!」
红魔女:「从今日起,霸王订下的规矩一律作废。我们再也不做杀头买卖,为别人卖命作嫁。以后只杀恶人,其他买卖一律不接。我知道大伙都是幼时孤儿被霸王捉来训练成杀手,没有家人,也没享受过家庭温暖。所以你们服下解药后若想走,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绝不阻拦。若是无家可归想留下者,也可自由自在的在黑山道内行动,也不用每日苦练那些枯燥乏味的暗杀技巧。」众人听完又是一片欢唿声,抱手雀跃欢跳。
红魔女:「之前霸王接过的买卖所赚银两皆在这,按照我们现在所有人数均分,无论你们为黑山道出过多少力,我们不会多拿一分钱,等下离开时每人到这领取银两。」说着往箱子一指,又是一片欢唿声响起。
红魔女:「霸王已死消息仅止于我们黑山道,我不想传到江湖上。以后就说霸王正在闭关修练,一应事务皆交由我一人打理。」众人齐声应是。
红魔女:「那么有人想离开黑山道的吗?想离开的现在便可离开。」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皆觉自己是孤儿,无父无母,就算离开也不知去哪?更无谋生技能,出去后除了被人瞧不起外,曾经是黑山道的身分或许会为自己招来麻烦,也可能更快饿死,最后都决定留下。
红魔女:「既然大家都愿意留下,那便到姬武这领取银两,以后便把这当作自己家,自由自在的活着,不用再当傀儡般活着。届时姬武会分配你们的工作,该巡逻、防卫、膳食工作时间外,没人能干预你们自由。」众人应声称是。
红魔女:「姬武!霸王的尸体就交给你了,务必要做到毁尸灭迹。」
姬武:「交给我吧!」
红魔女:「师姐!妳跟我来!」说着走到红魔女房间道:「这是我房间,也是以前妳的房间,以后就给妳住了。」
红丹摸了摸里面装饰心有所触:「这里一切都没变,就像我没离开过一样,妳是怎么做到的。」
红魔女:「若我说当初便猜到师姐妳未死,特地保留原状等妳回来,妳信吗?」
红丹:「信!当然信!我对妳是越来越佩服了!」
红魔女:「以后我就睡霸王房间。走吧!我们去霸王书房,看看是否有遗留下任何心剑门线索!」
红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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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一早,公子房门便传来叩门声。房外店小二道有贵客来访,公子煞是讶异的开门,一见此人约莫四十岁男子,长相温文尔雅,隐隐有股道家仙风道骨之感,道家弟子穿着装扮。
男子言语谦卑有礼,双手抱揖道:「见过神医!在下闻道剑张涵远!冒昧打扰神医!」
公子讶异道:「原来是张大侠!有请!」伸手示意张涵远入内坐下。
张涵远:「昨日夜间听闻神医来到这洛阳城内,在下恐神医连日来赶路辛苦,不便打扰,今日一早特来拜访神医。」
公子:「张大侠多虑了!晚辈一路游山玩水而来,怎会辛苦。况且路上百姓来问诊,都由医仙女弟子代劳,晚辈可是清闲的很。」
张涵远笑道:「哈哈!神医说笑了,不知神医打算在洛阳待上多久?」
公子:「不急!洛阳可是歷朝古都,等我们玩遍洛阳城再说。」
张涵远:「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邀神医一行过府一叙,在洛阳这段时日便在府上住下,不知神医意下如何?」
公子:「我们一行十多人,这怎好意思劳烦前辈您!」
张涵远站起抱揖行礼道:「实是犬子患有旧疾,虽不致命,但这十多年来总是医不好。既闻神医大驾到此,在下厚着脸皮来求神医。」
公子:「既如此,晚辈过府为令郎诊治即可,可不敢劳烦前辈。」
张涵远:「不麻烦!府内尚有些清雅上房,绝对比这客栈幽静多了,也没客栈人员复杂。况且神医一行都是年轻人,让她们与犬子、小女多亲近亲近!」
如此几番拉扯后,公子想想客栈确实吵杂,公主住这也确实不大安全,便答应前往张涵远府上暂住。公子一行人来到张府后,这张府并无达官显贵宅邸般华丽、奢华气派,但好在一个朴素无华,幽雅清净,果是道家清修之人。张涵远命人将儿子、女儿请来大厅与公子等人见面。众人见面寒暄过后,原来张涵远有对子女,长子张奉序,长女张紫漪,乃是兄妹。
公子:「前辈!令郎得的可是肺疾?」
张涵远讶异道:「果然是神医!只见人不用诊脉便知身患之疾。」而一旁之张奉序兄妹也是惊讶的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公子:「香儿!交给妳了。」
文香香:「嗯!公子!」只见文香香让张奉序坐下,拿出颗药丸给他服下后,再拿出金针在胸前与头上几处大穴施针,约莫半炷香时间,文香香拔出金针收好。
文香香对张奉序道:「张公子!我开副药方,定时服药一月后,此肺疾便可痊癒。」
张奉序站起身道:「多谢女医仙!」张涵远与张紫漪也拱手道谢。
张涵远:「不愧是医仙弟子,此顽疾困扰我儿十余年,经妳之手抬手间便已治癒此症。」
文香香:「前辈客气了!此虽顽疾,但张公子平日练武强身,于他并无凶险,只需安心静养即可,于练武也无大碍。」
公子插嘴道:「对了!昨日于客栈中听闻这淫贼陶盖龙便在此间。」
张涵远:「正是!听闻是五日前来到这洛阳城中,但此人已是惯犯,素来狡猾,轻功甚佳,极难捉拿。」
公子:「可惜了!要是漓姐姐在这,便能请她色诱这淫贼。」此话一出,八卦等众人想起当时说到这淫贼时,公子对漓潸下假春药之事皆掩嘴而笑。
张涵远捋着鬍鬚道:「神医说的可是漓潸姑娘!」
公子:「不错!不过我现在有更合适人选。飘儿!妳的轻功也练的到家了,就由妳色诱这淫贼,他若追来,妳便施展轻功引他来个瓮中捉鳖。」
公主嗔道:「师父!你开徒儿玩笑呢!要是被他逮到,我可不想活了!」
公子笑道:「放心!为师一定让他得逞后再出手相救。」
公主:「我不干!您老人家另请高明!」
公子:「就这么定了!八卦!夜间你带着飘儿去洛阳城中高处,看见那可疑人影,便把飘儿抛出去色诱这淫贼。」八卦等众人又是掩嘴而笑。
张涵远:「此计甚妙!夜间站在城中高处,便能俯瞰全城。只要有疑似这淫贼身影,便可追踪而去,捉拿归案。」
公主:「大胆张涵远!你是说要拿本公主作饵钓淫贼?」
张涵远闻言突然想起曲阳公主也跟着神医,瞬间冷汗直冒,跪下道:「草民见过公主殿下!草民知是神医玩笑,自是不会拿公主作饵,草民只觉得神医这招守株待兔甚妙。」
公主:「这还差不多!起来吧!」
张涵远:「谢公主!」
公子解围道:「飘儿!妳当真不想去看这热闹?」
公主喜道:「可以吗?你不会真把我给卖了吧?」
公子笑道:「自然不会!反正他也看不上妳这小女娃儿!」
公主:「我怎听着这话是在损我呢!」
公子:「前辈!还请劳烦令郎与令嫒带路,让众人早些歇息。」
张涵远:「正该如此!奉序!紫漪!带贵客到上房入住。」众人皆起身跟在二人后方到厢房入住,张奉序、张紫漪陪着众人闲聊培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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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亥时时分,八卦便带着公主到城中的钟楼至高处,苏壶随侍在旁。三人一直留意着四处屋顶上是否有人影窜动,过不多时,果然出现一个人影在屋顶上施展轻功飞奔,八卦与苏壶对视一眼后点点头。八卦一个飞身拔起,紧跟那道黑影之后而去。
苏壶与公主道:「公主!走吧!我们看热闹去!」说着苏壶便提起公主身子,施展轻功紧跟八卦后面而去。
一间民宅内,一个二八年华女子正在梳妆台前整理妆容,突然一手袭来,人便晕死过去。接着那女子被那男子扛着便欲离去,刚打开房门,一张大网兜头罩下,那男子与女子同时跌落在地。这时八卦一个箭步上前,连点几处大穴,那男子便动弹不得,脸上满是惊恐表情。
这时公主与苏壶也已赶到,见八卦将网子撤掉,伸手试探那女子鼻息,见那女子无恙只是被敲晕,便将人抱进屋内床上,再将房门关上。
公主喜道:「这是捉到了?」
八卦点点头:「嗯!走吧!带回去给公子处理。」
公主:「也不用那么麻烦!都已经捉贼捉赃了,直接宰了不就成了。」
八卦:「北祈有北祈的律法,我们不是官府之人,无权处置这厮,先将人带回给公子再做定夺。」说着便提起那男子,直奔张涵远府上而去,公主与苏壶紧跟其后。
公子等众人与张涵远及其子女三人早等在大厅,八卦回到张涵远府上大厅,便将人往地上一扔,公主与苏壶随后进入大厅。
公子上前看着坐在地上那人,年约四十左右,相貌倒是英俊,就是一脸邪气。接着将他背上之刀拿起,看了看刀鞘,再拔出刀端详。
公子:「刀鞘制作精巧,刀面这刻纹精细华丽,你倒是下了血本!」
那男子穴道被封,无法开口说话,公子示意八卦将他穴道解开说话。
公子抚摸着刀身道:「相传龙生九子,个个不同。众说纷纭,据传有一说法,其中一子,盖龙性淫,无所不交。你这名叫陶盖龙,手持盖龙刀。渍渍...」
陶盖龙怒道:「废话少说!有本事放开老子,正大光明与老子打一场,若是能打赢我,便任凭处置!」
公子:「你毒害这么多良家少女,行此卑鄙下流龌龊之事,现在被我们捉住,还想要正大光明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