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相传,血鸦道宫的覆灭根本原因完全是另有隐情,毕竟当年的血鸦道宫强盛无比,随便出一个长老就可以横扫一个王朝,当时怎么就会被一个苟延残喘的虞国所灭,而且当年覆灭血鸦道宫的那一伙人在自那以后根本就没在虞王朝境内出现过。”
“而关于这一点,又衍生出诸多的说法,其中有一种说法就是,血鸦道宫的宫主曾无意中得到了某种至宝,但具体是什么至宝,却没有明确定论,说什么的都有。”
面对姚云澈的说的这几点,季方垂着眼眸,没再接话,这种地方很明显不是他这个层次能踏足的,更何况他到现在都还没踏入修行途中,不过他倒是好奇为什么他们敢去,难道是有什么依仗不成?
“既如此……”季方抬起眼眸,看着姚云澈,又转头瞥了眼南梦柯颖,收回了目光,缓缓开口:“那么多修士都未曾在里面得手,足矣证明里面何等凶险,你们又为何敢于踏足?”
“而且你所说的血鸦道宫,与这块玉佩,又有何关联?”季方拿着玉佩把玩着,再次仔细的端详着,试图分辨出里面有什么不同寻常出来,但除了那淡淡的血腥之气,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姚云澈叹息道:“这块玉佩,准确来说,是出自血鸦道宫内殿的符玉,乃是在下的师妹偶然得之,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了其来历,翻阅了无数当年有关血鸦道宫的典籍之后,大概率知道了这块符玉的基本作用,就是能极大的保证我们进入其中不受其煞气的侵蚀,也能避免遗址里面的邪祟滋扰。”
说到这,姚云澈顿了顿,转了看了眼南梦柯颖,继续道:“我们原本打算先带着这枚符玉回宫内做好准备再出来一探,谁知我那师妹在张员外家做客之时逗留了一晚,竟发生如此变故。”
“哼!”
南梦柯颖听到师兄提到了自己,生气的娇哼一声,看了眼季方,感觉他特别讨厌,怎么看怎么讨厌,最主要的是,当时两人在一片黑漆漆之中打了一架之后,她外面的普通衣裳基本都被季方那招式带起的强悍劲风给震碎的差不多了,要不是她里面还穿有一层护身宝衣,还真有可能被打到裸奔。
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就是那张员外府中的人赶到将她叫醒时,见她这幅衣衫褴褛的模样,还以为她被这臭贼给那什么了,结果这谣言就这么传出去了,直恨的她牙痒痒,打了一架把自己名节给打没了,怎么可能会对他讨厌不起来?
当然,关于这一其中后来发生的事情,季方是一概不知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姑娘总是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毕竟他又懒得去刻意打听这其中的事宜,若是知晓这其中的缘故,必然会瞠目结舌。
因为一般的修行之人,哪怕穿不起护身宝衣的,基本也会买一些材质特殊的衣物穿着的,就是怕还没打几招呢,就因为双方交手带起的法力风波动涟漪给震的裸奔了。
光看方才这姚云澈就知晓了,刚刚季方跟他打了那么久,也只有与他的拳掌接触的地方外衣破碎了,而其他部位基本也还是较为耐抗这劲风的破坏的,可谓是底层修士的不二之选。
可反观这南梦柯颖,为了爱美穿着那漂漂亮亮的裙子,好看是好看了,但不抗造啊,她套着这一身普通衣裳跑来跟他打,可不就落个衣裳破碎的下场嘛。
但这也足以说明季方穿着的这一身道雪玄衣究竟是何等珍贵之物了,因为哪怕是如南梦柯颖这等拥有如此高档的护身宝衣的少女,都未曾拥有一件道雪玄衣。
而道雪玄蚕丝却是完全可以做到同时满足外观与遮羞两种特点的。
据传这还是出自未知的史前,某位至高无上的娘娘怜爱众生修士,且以概念化事实,用自身的一滴血点化天道,化作漫天飞雪,落地变化为玄蚕而来。
然而,这种玄蚕不仅需浸染百年灵泉的雪桑叶与珍贵药材特制的染料投喂,更因为其制作衣服的做工极为的复杂繁琐,导致了寻常的修士压根买不起。
凭其蚕丝透法过劲的特性,裁剪根本无效,只有让玄蚕主动一根根吐丝主动停止来调节长短,必须养蚕人与玄蚕有足够的默契才可做到,所以一般人想要买一件道雪玄衣必须找这种特殊的养蚕人定制才行。
反正在像虞王朝这种国度是不可能有几个人能定制的起的,寻常修士要么就是多准备几十套那种民间珍衣坊以特殊材料制作的衣裳,防防普通的法力劲风还是可以的,要么就买多些品次低一些的护身宝衣,这两类基本是这些修士之中的硬通货,而且价格也一直很平稳。
房间内,寂静良久,姚云澈看着那陷入沉思的季方,率先打破了这宁静,开口问道:“不知淳于兄对此,想法如何?”
“我可以将符玉归还。”季方思虑再三,开口说道。
姚云澈神色一喜,正要开口,却见季方的声音接着再次传来:“但前提是我需要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你们若是不能办到,那这符玉我可就却之不恭了。”
季方看了看两人的神色,把玩着符玉,不紧不慢的说道。
闻言,姚云澈两人对视了一眼,对着季方问道:“不知淳于兄有何条件?”
“其一,我想要你们给我安排一个能进入太姒学宫的身份,最好能有权利进入学宫的藏渊阁阅览典籍的。”
“其二,我需要你们能给个让我信服的保证,能让我将符玉交还给你们之后,不报复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