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告诉父亲,我今日要去军营训练,没时间去见宸王殿下。”云岁晚从床上爬起来,快速给自己套上靴子换上衣服。
“姑娘,老爷说了,军营那边他让公子给您告假,宸王殿下您必须见。”半夏见云岁晚想要逃跑,连忙说道。
云岁晚抬起的脚轻轻放下,天杀的,墨砚尘这狗东西是非见不可嘛!
“白鹭,备水。”
半夏见云岁晚吃瘪的样子不甚好笑,随后出门与白鹭一同准备云岁晚沐浴的事宜。
一个时辰后云岁晚终于出现在前厅,彼时墨砚尘和云屿白云远舟三人对面而坐却只字不说,画面显得十分的尴尬。
“父亲,哥哥。”
云岁晚看向墨砚尘,十分不情愿的朝她欠身,“宸王殿下。”
墨砚尘深邃的眼眸看向云岁晚,“免礼。”
“阿晚,今日宸王殿下到来说是有事情想要问问你。”
云岁晚看向端坐的墨砚尘,这狗东西又想耍什么花样,“不知宸王殿下有何事要问我?”
“上次湖中船遇刺的事情,有些细节本王需要好好问问你。”
“上次的事情不是已经结案了吗?况且这件事不是大理寺在审理吗,怎么反倒是宸王殿下过来询问?”
只怕他是因为沈叶初才亲自过问的吧,毕竟上一世能为了沈叶初以那么残忍的手段杀了那些人。
“本王审理案子需要与你说明理由吗?”墨砚尘把玩手上的茶盏,眼神似有似无的往云岁晚身上看。
云岁晚苦笑,若是那院中的女子真如白鹭所说只是长辈的关系,那沈叶初呢——
“臣女不敢。”云岁晚微微弯下身子。
“云将军,云姑娘本王就带走了。”
墨砚尘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云岁晚的身边,“还不走?”
云岁晚闻言,条件反射性的转过身,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又将身子转回去朝着云远舟行了个礼,“女儿告退。”
“让阿屿和你们一起去。”
“不必。”
刚刚站起身向前迈步的云屿白,被一道冷冽的声音打断前进的步伐,云屿白将伸出去的脚又姗姗放回去。
云岁晚跟在墨砚尘身后上了马车,与他对面而坐。
一盏茶后,云岁晚见墨砚尘未曾开口说话,有些坐立难安。
“那天的事情我在大理寺已经与江律风说清楚了,不知宸王殿下还有什么需要审问臣女?”
云岁晚抬眸发现墨砚尘一直盯着她,墨砚尘单手食指和中指的指腹交叉敲打坐板,深邃的眼睛里藏着她看不懂的情愫。
“你可知道沈叶初为何会出现在那条船上?”
上一世事情发生时并没有沈叶初的身影,而这一世不仅有沈叶初还牵扯上了云岁晚。
云岁晚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果然是因为沈叶初,“臣女不知,宸王殿下若是因为这件事刚在将军府上便可直接问臣女,犯不着大费周章将臣女带出来。”
云岁晚心底不爽,说出的话有些恼,听在墨砚尘的耳里却是云岁晚不想同他一起外出。
墨砚尘的眼中浮上一层寒意,与墨玉珩那狗东西去游湖不想与他同坐一辆马车,云岁晚你还是和上一世一样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