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这暴脾气,哪能惯着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扭,只听“哎哟”一声,那男人立马蹲在了地上,捂着胳膊直叫唤。
“你…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那男人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放狠话。
“我管你是什么东西!再敢来骚扰俺媳妇,老子打断你的狗腿!”俺说着,朝他吐了口唾沫。
晓梅这时也缓过神来了,拉了拉俺的衣角,说:“柱子哥,算了吧,咱们走吧。”
俺本来还想再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但看晓梅害怕的样子,也只好作罢。俺瞪了那男人一眼,拉着晓梅就走。
那男人看俺们要走,也不敢再纠缠,但还是冲着俺们的背影喊了一句:“晓梅,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回来求我!”
俺本来不想理会他,但听到这句话,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俺扭头刚想骂回去,晓梅却一把拉住俺,说:“别理他,咱们走!”
俺只好压住心里的火气,跟着晓梅离开了。
一路上,晓梅都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俺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就安慰她说:“别怕,有俺在,没人敢欺负你。”
晓梅抬起头,眼眶红红的,说:“柱子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给你惹麻烦了。”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他那是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俺说着,摸了摸她的头。
晓梅摇摇头,说:“柱子哥,我…我以前…和他…”
“我知道,我都知道。”俺打断了她的话,“你不用跟我解释,俺相信你。”
晓梅看着俺,眼里满是感激。
那天晚上,俺们躺在床上,谁也没说话。俺能感觉到晓梅的心事重重,她紧紧地抱着俺,好像怕一松手,俺就会消失一样。
“柱子哥,”晓梅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颤抖,“你会不会…嫌弃我?”
俺心里一疼,把她搂得更紧了,说:“傻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呢!俺怎么会嫌弃你呢?俺这辈子都不会嫌弃你!”
晓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柱子哥,你真好…”
那晚,俺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融入对方的骨血之中。
第二天,村里就开始议论纷纷,都在说晓梅和城里男人的事。有人说晓梅是水性杨花,也有人说俺是被蒙在鼓里。俺听到这些话,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也没放在心上。俺知道晓梅是什么样的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然而,让俺没想到的是,这件事还没完…
俺寻思了一宿,咋也想不通晓梅以前跟那男的是咋回事。咋说呢,俺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得紧。第二天一早,俺就起了床,想找晓梅问问清楚。
俺推开房门,却不见晓梅的踪影。屋里空荡荡的,只有炕头放着她叠好的被子,还留着点她身上的香味。俺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俺跑到院子里,扯着嗓子喊了几声“晓梅”,可除了呼呼的风声,啥动静都没有。俺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急得满头大汗。
这时,村东头的二狗子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看见俺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阴阳怪气地说:“哟,柱子哥,这是咋了?媳妇跑了?”
俺一听这话,火腾地就上来了,冲上去一把揪住二狗子的衣领,怒吼道:“你小子胡说八道啥呢!晓梅好好的,咋会跑呢!”
二狗子被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俺…俺…俺也是听人说的…说…说晓梅一大早就跟着一辆小轿车走了…那车,可气派了,俺见都没见过…”
俺一听这话,顿时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俺松开二狗子,跌跌撞撞地跑出院子,沿着村口的方向跑去。
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晓梅,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俺沿着村口那条坑坑洼洼的土路一直跑,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双腿发软,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下来,扶着一棵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远处驶来,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停在了俺面前。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正是昨天那个和晓梅拉拉扯扯的男人!
俺顿时怒火中烧,冲上去一把抓住那男人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是你!是你把晓梅带走的!你把她咋了?!”
那男人却一脸不屑地看着俺,冷笑道:“放手!就凭你,也配问我话?”
“你…”俺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拳头就要打下去。
这时,车门打开了,晓梅从车上走了下来。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头发也烫成了波浪卷,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和平时判若两人。
“晓梅!”俺激动地喊道,“你…你咋跟他在一起?你没事吧?”
晓梅却躲躲闪闪地不敢看俺的眼睛,低声说:“柱子哥,俺…俺…”
“晓梅,别怕,有啥事跟俺说,俺会保护你的!”俺说着,就要去拉晓梅的手。
可晓梅却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俺的手,然后抬起头,看着俺,眼里满是复杂的神色,说:“柱子哥,对不起…俺…俺不能跟你在一起了…”
俺顿时如遭雷击,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