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低调了。”

“你这样是会吓坏我室友的。”蒋大海对着葫芦得手和腿示意了一下。

“我本来就有手和腿啊，你平时看到的葫芦形态才是我变出来。”

蒋大海无语，“看来自己叫葫芦被打的那几下真不冤，人家真不是葫芦啊，谁家的葫芦能长出手和腿啊。”

“怎么样，是不是从没见过这么完美的躯体？不过你别想了，什么都玉只会害了你。”葫芦伸出腿，在蒋大海的眼前晃了晃。

听着葫芦的话，再看了看葫芦那漆黑细小的四肢，蒋大海再次无语了。“审美不同，审美不同，不是我有问题。”他只能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你真的没事吗？”想到昨天葫芦虚弱的模样，蒋大海忍不住问道。

“你小子怎么一直盼着本仙人有事，都说了白天不谈工作，不要影响我追剧。”

“算了我就浪费一点点我宝贵的休息时间和你解释一下吧。”也许是为了避免蒋大海继续担心，葫芦用手拍了一下键盘上的暂停键，“其实我昨天晚上差点死掉。”

葫芦的第一句话就出乎了蒋大海的意料，虽然他清晰的记得葫芦送自己回来之前时传出来的虚弱感，但是也从来没有往死亡方面想去，毕竟它现在可是正在肆无忌惮的祸害着自己的零食：“那现在呢？”

“你不要打断我。”葫芦将自己手里的包装袋扔掉，又非常娴熟的从蒋大海的库存里摸出一袋无骨鸡爪，撕开包装，“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时空吧，时空包含一切，比邻一切，却又远离一切。通俗点说就是，你看到我手里拿着的无骨鸡爪了吧，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近，但又不是最近的，时空才是。不过想要从时空里面拿到它，需要走过的距离又很远，远到超过了你昨天晚上看到任何一个小世界的距离。”

看到蒋大海眼里的迷茫，葫芦继续说道：“所以说人类很难想象出自己没有见过的东西，用人类的语言去解释也无法说通。要知道距离远近，质量轻重，这些都只不过是人类语言所定义的，本来就是一种不严谨的定义，甚至说，除了人类，对其他小世界的存在来说这些定义可能本身根本就是错误的。”

蒋大海已经彻底懵了。

“你不需要想那么多了，反正你就是一个臭打工的，想那么多有什么用。”葫芦非常人性化的白了蒋大海一眼，随手把鸡爪扔进了嘴里。

“什么就臭打工的，要不是你强迫我，我干嘛要给你打工。”蒋大海心里不忿，但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无法理解，但还是震惊于葫芦所说的话。

“你可以将本座的意识空间看成是一个小型时空，在里面本座就是主宰。通过本座，你可以将你意识映照在那些小世界上，抽离意识是很费力的。昨天你穿越了九千多万次，也就是说本座将你的意识抽离了九千多万次。按照本座的计算，或许第一亿次的时候本座就会耗光所有的...呃，你可以理解为能量。”葫芦眨巴了眨巴眼睛，看到蒋大海陷入了沉思，继续补充，“当然了，也就是抽离你的意识会让我感到吃力，如果目标不是你的话，就算全是空的存在加起来，对于本座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似乎是在给蒋大海的思考的时间，葫芦继续咀嚼着鸡爪。蒋大海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强烈的冲刷着，按照葫芦的说法，那不就是说，“自己在一个和那些小世界很近的地方，然后要走最远的距离把自己的意识映照上去吗。”

“是的，你终于开窍了，不过我现在已经确认你是傻子了。为什么不能是本座把你带到了一个距离那些小世界很远的地方，然后走了最近的路呢？”葫芦翻了翻白眼，要说蒋大海傻吧，他已经开始理解自己所说的话了，但是你要是说他聪明，他却能把一件极其简单的事弄巧成拙。葫芦只好继续点拨，“在人类的定义中，距离是非远即近的。为什么呢，还是那句话，人类很难想象自己没见过的东西。之所以非远即近，是因为你们没有见过又远又近的情况，但是这确实是存在的。”

“那后来呢？”

“什么后来？”

“你啊，你不是说很累吗？”

“是啊，所以本座就去休息了啊。”

“那你现在？”蒋大海看着正在炫着零食的葫芦，“说好的休息呢，难道你吃零食就能休息了吗？”

“吃零食算什么休息，本座现在正在吃零食，也正在休息。只不过你看到的我已经休息好了。”

蒋大海更懵了，“到底是正在休息，还是休息好了啊。这是课本之外的知识啊，我真的听不懂...”

“真是对牛弹琴，本座确实是正在休息，只不过你眼前的本座已经是休息好了的本座，明白了吗。”葫芦近乎跳脚，他已经后悔自己刚刚居然还觉得蒋大海聪明了。

“穿越时间？你是不是休息好之后又穿越了回来？”除了穿越时间之外，蒋大海想不到更合适的理由，最关键的是，这样就能说得通为什么过了数百年，他还是能回到现在的世界了。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时间对于本座来说是没有意义的，你既然能理解又远又近，为什么不能理解本座现在是处于一个又累又不累的状态呢？请放下你的反义词文化，在时空里没有绝对的反义。请你不要浪费我的休息时间了，滚。”

蒋大海无语，虽然葫芦说是给他解释，但是解释完，他更是一头雾水了。

“对了。”葫芦又拍了一下播放键，电影继续播放起来，“调整好状态，今天晚上就出发去那个小世界。”

蒋大海欲哭无泪，“还是逃不脱，看来这次自己真的要出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