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的确是难写啊,瑞洁尔,你说我该怎么办?”
费罗南迪向后靠在对方柔软的胸口上,仰头望着她的脸。
“瑞洁尔只是一个秘书长,这样的大事还得您自己定夺。”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打在二人身上,在二人传情的视线中反复折射。
费罗南迪闭眼享受这一丝来自上天的温暖,思绪也回到了同样的场景下。
那是他的父亲将公爵之位传给他的一个下午,他同样坐在这里沐浴阳光。
“当年老爷子是打算将爵位传给大哥的。”
“可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你,不是吗?”
“不是他,是他们选择了我,你知道那一天的声音有多大吗?”
“我知道,因为我也是其中一员。”
瑞吉尔俯下身来,深情的注视着费罗南迪的侧脸。
“谢谢你们,还有你,瑞洁尔。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写了。”
费罗南迪挺直腰身,拿起钢笔在信纸上一展笔墨,笔笔锋利,字字诛心,通篇一百八十字,满是对洛佩恩和撒利的控诉。
“你打算以什么身份?”
“城主。”
费罗南迪拿起梦书城城主的印章重重的压了上去。
随后另起一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叙述一番,压上了公爵的印章。
“去吧,城主章的发教堂,公爵章的发给国王陛下。”
费罗南迪将两封信递给瑞洁尔,随后靠在椅背上长出一口气。
“明白。”
瑞洁尔颔首,随后快步走出了公务室。
两匹快马两封信,两位传信兵接到任务后便即刻启程。
“依照《梦书城特别条例》,这两位骑士团团长可是要被当街笞刑的,估计后边的老家伙会坐不住吧。”
瑞洁尔抬手,一只信鸽稳稳的停在了她手上,随后一个纸条卷便塞在了爪子上的筒子中。
身处狱中的洛佩恩侧脸看着还在昏迷的撒利,又想到了自己的任务,缓缓闭上眼睛陷入沉思。
他不想让自己的老师有事,但他同样也在担心撒利提出的问题,那就是十岁的伊娃又该如何脱离困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