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匆匆赶回宿舍,没有许愿,没点燃蜡烛,也没有生日歌,简简单单的分完蛋糕,就各自回了房间。一切归于寂静,我静静的刷着手机,看着朋友们和家人的生日祝福,没来由的有些想哭,去年的时候,我还是坐在家里,我爸妈做了一桌子菜,虽然没有蛋糕,但还是很开心,所有的祝福都是给我的。可现在我有蛋糕和鲜花,也有手机上文字的祝福,但唯独没有人陪我一起过。我明明听了一晚上的欢声笑语,却没有一个人是为了我。大家举杯欢庆,唱着欢快的歌,这祝福都是给他的。
我是这一场热闹的多余者、是正装随手附赠的小样,多余且一无是处。但我只能安慰自己,我已经长大了,再不需要陪伴了,一觉睡醒,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明天也还是会按时到来的。不会因为我一个人的情绪,世界就停止转动了。我刷着搞笑视频,嘻嘻哈哈的笑声充斥整个房间。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搞怪的笑声和一个默默缩进被窝里的我。时间很快到了11点,我听到了楼下不远处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他们唱完歌回来了,我匆匆的关掉灯,假装我已经睡着的假象。我闭紧双眼,在心里默默的说:“晚安,好梦。”
第二天一早,我已经消化好所有的情绪,默默起床上班。路过学校附近,买了两个包子当做今天的早饭。一切还是照旧,我还是那个默默跟在带教老师身后的岗前实习生,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唯一不一样的是,从此刻开始,我个人单方面宣布讨厌渣男张,没有其他的理由,就是讨厌,永不和解。
之后就没有什么新鲜事发生了,按部就班的考完理论,之后就是实操考试了。值得一提的是,我是个不爱学习的人,理论考试低空飞过,我就只能在实操考核上面多下功夫了。我提前和目标接触过,完整的做完了全套流程,并且没有出现明显的低级错误,我有点小开心,直到考试的那天,我才知道我高兴早了。
考试当天,我挑选的孩子没有来,我有点慌神。只能祈祷他按时赶过来,别让我开天窗。我的祈祷奏效了,他真的来了。但这节课并没有我预想的那么顺利,反而很糟糕。孩子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课题上,不断地寻找自己的带课老师,不断的讨要玩具。我的课题完全没有办法按照我之前预想的走下去,我更慌了。但没办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硬着头皮上。令人煎熬的半小时过去了,我从来没觉得一个小孩子能这么难缠,用尽浑身解数,才磕磕绊绊的完成了。我都不知道我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浑浑噩噩的听大家吵架,争吵我到底做的对不对、应不应该这样做、怎么做比较合适。我全程迷迷糊糊的,但还是记了笔记,回去复盘。
第二次考试在一个月后,我痛定思痛,下决心要好好表现。可林娇突然出现:“小米,我有个事要和你讲一下。”我一头雾水:“嗯,主管你说,我听着呢”林娇表情有点难以形容,像只狡猾的狐狸,又像是随时准备咬人的老虎:“我们这边出了点状况,可能需要你提前上岗了。”我有些不明所以:“啊,这么快吗?我还没准备好,可以再晚点吗?”林娇不太高兴:“有新孩子要来,家长催得紧,你考虑一下,想好了给我答复。”我也有点无语,但还是点点头:“好的。”
第二天林娇又来找我,我还是坚持要月底上岗。她想了想提出了另一个解决办法:“要不孩子你先带着,不打票,等你月末上岗了再收票。”我傻傻的以为她是为我考虑,还感动了一会儿。可我和邹佳佳聊天的时候,她一句话点醒了我:“她让你先带孩子不打票,等月末上岗再打,那不就是让你白上半个月课嘛?”我一下清醒过来,林娇这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我还傻兮兮的帮她数钱,以为她是个好人。我可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相信她会安好心为我考虑,搞了半天是想白嫖我的劳动成果,简直白日做梦。
我想明白后转头对林娇说,我愿意接受这个挑战,提前上岗。也就是从这一刻起,怨种变成了一个每天都想发疯的社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