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安站在寬敞的訓練場中央,迎著微風,雙聖樹的光芒在他金色的髮絲間閃爍。
他的新朋友們已經圍繞著他,每個人都在練習著各自的技藝。特勒瑞爾手持一把木劍,熟練地揮舞著,劍光閃爍;莉爾薇爾則是在一旁拉著她的弓箭,箭頭準確地指向遠處的靶心;而艾賽昂正在訓練防禦,拿著盾牌,不斷躲避假想的攻擊。
他們每一個動作都有著長時間訓練的痕跡,動作流暢,似乎習練過一段時間了。
艾利安呢?他還站在原地,感覺有點尷尬。他的父母只教過他基礎的劍術和弓箭技巧,而那些都算不上什麼精湛的技藝。他父母常常說:「凡雅族的重點不在戰鬥,孩子,我們追求的是音樂、舞蹈與詩歌。」這讓艾利安不得不花大量時間練習舞步,每當他跳得不耐煩時,母親總是笑著說:「你真不像一個凡雅族的孩子。」
今天是他和艾賽昂、莉爾薇爾以及特勒瑞安認識的第一天,也是他們一起進行訓練的第一天。艾利安看著其他人都已經練習了一段時間,動作間透著一種制式的戰鬥模式,那些刻意練習的姿勢明顯是長老們教給他們的。反觀自己……他輕輕嘆了口氣,自己之前學過的那些基礎劍術動作或箭術姿勢,顯然和這裡的標準不太一樣。
「艾利安,你準備好了嗎?」長老從訓練場的另一邊走來,眉頭微皺,明顯對艾利安的猶豫有些疑惑。
「準備好了!」艾利安深吸一口氣,努力不讓自己看起來太過緊張。他握住木劍,試著擺出劍術的基本姿勢,內心則默默祈禱自己不會太出醜。
長老看了看他的姿勢,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這姿勢……有點奇怪。你之前怎麼學的?」
「嗯,父親教我過幾次。」艾利安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他說只要學基礎就好,我們凡雅族不太注重這些。」
長老搖了搖頭。「這樣可不行。我們在這裡學的東西可不只是基礎,還有更多的技巧和精細動作。來,我教你怎麼站。」
說著,長老走上前來,輕輕矯正了艾利安的站姿,然後示範了正確的劍術握法和身體重心分配。艾利安仔細看著,模仿著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好了,現在你再試一次。」長老退到一旁,雙手抱胸,等著看艾利安的表現。
艾利安再次擺好姿勢,這一次,他的動作與剛剛已經完全不同。他感覺自己身體像是自然而然地融入了正確的姿勢,毫不費力。他揮出一劍,動作流暢得讓自己都感到驚訝。
長老的眉頭舒展了,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不錯,艾利安。你改得很快,比我想像的要好得多。再來幾次,確保你不會再犯錯。」
艾利安點點頭,再次揮劍,每一次動作都準確無誤,身體自然而然地記住了那些矯正過的細節。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好像比以前更加靈活,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與精準。
旁邊的艾賽昂不禁停下手中的練習,默默地看著艾利安,然後若有所思地更用力揮舞起自己的劍。而特勒瑞安則興奮地大叫:「天才!你真是天才啊!」他的聲音響徹了整個訓練場,引來了其他人的目光。
莉爾薇爾則挑了挑眉毛,帶著半信半疑的語氣問:「你確定你之前真的只練過基礎?」
艾利安被這突如其來的讚美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臉紅著說:「呃……是的,我以前真的只學過基礎,而且還覺得挺無聊的。」
「無聊?」莉爾薇爾笑了笑,「無聊的基礎都能讓你進步這麼快,這可真是讓我們有些嫉妒呢。」
艾利安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事實上,他自己也有點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只是按照長老的指導做了一次矯正,怎麼感覺自己突然就能完美地掌握這些動作了呢?
長老走到他面前,點點頭。「好,很好,艾利安。看來你的學習能力極強,這是一項天賦,不要浪費它。」
艾利安挠了挠头,「天賦?我只是按照您教的來做而已。」
艾洛法笑了笑,「很多人也按照我教的來做,但沒有幾個人能在第一次改正後就記住所有細節並且不再犯錯。你的身體能迅速適應這些動作,這並不常見。」
訓練繼續進行,這次是弓箭練習。在看過長老的示範動作後,艾利安站在靶前,嘗試著拉弓。他的箭術也是父親教的,只是基礎而已。當他依記憶模仿長老的動作,拉開弓弦的時候,感覺手臂和肩膀瞬間協調成正確的動作。箭頭穩穩指向靶心,他輕輕放開弓弦,箭矢劃破空氣,筆直地射向遠處的靶子,正中靶心。
「這不可能吧!」特勒瑞安在一旁大叫,「你真的只學過基礎?」
艾賽昂默默地看了一眼艾利安,繼續揮動他的劍,但揮得更用力、更快了,顯然他也有些不服氣。
莉爾薇爾則微微皺起眉頭,看著靶心上的箭矢,又看了看艾利安,似乎在評估這個新來的夥伴。「天生的神射手,」她喃喃道,「也許是吧。」
艾利安抓著弓,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我只是運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