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处侠的两个亲随,更是拖了一头大野猪回来。
程处侠得意洋洋地说道:“秦三兄,道衍,今天的第一我就当仁不让了!”
秦怀道笑道:“果然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看来你们在华州,虽然嬉于游猎,倒也不是没有收获!今天的第一,就是你程处侠了!来,接着!”
秦怀道取来马鞍上挂着的铁弓,掷了过去。都是总角之交,他当然不会吝啬一把弓。
程处侠咧嘴笑道:“记得小时候看秦三兄箭术出神入化,就缠着你讨要这把弓,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说笑间,三人在池边草地上席地而坐。而三家仆人则在不远的地方忙碌着,处理刚刚猎到的野味。
秦怀道想起昔日故事,回忆道:“是啊,我还记得你们一直以为我的箭法都是这把弓的功劳。”
李义匡之所以把秦怀道约出来,就是要尽量跟他套近乎,装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小时候不懂事,让秦三兄看笑话了!”
秦怀道感慨道:“那时候也不是不愿意把弓送给你们,只是你们现在也应该看出来了,那些年我在秦家过得并不如意,要是把弓送给你们,我连买一副新弓的钱恐怕都攒不出来。”
程处侠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我也是到了国子监之后,结识了很多其他家的庶子,才明白秦三兄当年的难处。”
李义匡则笑道:“好在秦三兄现在已经苦尽甘来了!当年圣人还是秦王的时候,家父做了圣人左右,后来圣人君临天下,家父官爵因此水涨船高。秦三兄现在是太子千牛备身,将来成就,不敢说青出于蓝胜于蓝,也肯定不可限量。”
秦怀道闻言,却是面露苦笑,迟疑了一下,小声说道:“谢道衍吉言,不过我却不抱什么希望。将来秩满,能够外放做一任县令,我就满意了。”
“秦三兄说笑了,你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将来太子登临大宝,你作为潜邸旧臣,何愁不能平步青云。”李义匡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唉,道衍,你没见过太子,不知道太子的秉性。他与圣人不同,也不像从前那个庶人承乾。太子一向以仁儒著称,并不喜欢我们这种武人,只亲爱东宫里的文臣,比如太子舍人薛元超、李义府,崇贤馆侍读李敬玄,这几个人才是太子的亲信。
所以你们现在应该想到,为什么程世叔、李世叔,要千方百计把你们送进国子监了吧。他们也是用心良苦!”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呢,家父和李世叔怎么会把我和道衍都举荐到国子监去。”程处侠恍然大悟道。
李义匡则是略有所思。
程处侠接着吐槽道:“他们也不把话说清楚,早知道的话,道衍,我们当初就把许景打轻一点了。”
“道衍,道衍,你在想什么呢?”程处侠见李义匡没反应,又大声喊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