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宿醉后的程处侠醒来,找到李义匡,问道:“道衍,听仆人说,薛将军已经离开华州了?”
李义匡也知道这几天时间,程处侠和薛仁贵很是投缘,既然昨天他醉得不省人事,也就没有告诉他后来发生的事情。
点头道:“是啊,薛将军此行是去河东老家接他夫人回京的,已经在华州耽搁了好几天时间。昨天既然都见到了家父,肯定就星夜赶路回绛州了。”
程处侠惋惜道:“哎呀,喝酒误事,真是失礼了,害得我昨天都没有和薛将军告别!本以为薛将军还能在华州多停留几天呢。”
李义匡笑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再说,薛将军又不是从此不回来了,等天气冷了,圣驾从玉华宫回京,你要去找薛将军,那还不容易吗?”
“说的也是,是我糊涂了!”程处侠哈哈大笑,马上就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兴奋道:“现在世叔回来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畋猎?自从去了国子监之后,我就没再畋猎过了,连箭术都快生疏了。”
“你等着,我去问问!”
虽然昨天送走了薛仁贵,但李君羡还要继续保持他现在的人设。于是乎,昨天才从少华山回来,今天就又带着李义匡、程处侠去了华山狩猎。
李义匡前世的时候,也曾利用年假到过陕西旅游,可惜当时恐高,不敢爬华山,看完兵马俑,到茂陵凭吊了霍去病之后,就匆匆去河西走廊了。
今时不同往日,虽然现在华州的基础设施跟前世没法比,但李义匡也不是曾经的李义匡了。有原身武艺伴身,他再也不会恐高了。
因此,畋猎之余,又提议爬上华山落雁峰。还恶趣味地邀请程处侠在华山之巅和他切磋了一场,也算过了华山论剑的瘾。
某一天,李君羡带着子侄随从满载而归。回到州署,留守的仆人拿出一封信,交给李君羡。
“阿郎,这是三天前,同州彭城公寄来的书信!”
“哦?”李君羡连忙接过那封信。
同州和华州是一衣带水的两个州郡,一南一北被渭水隔开。而同州彭城公即是现任同州刺史,彭城县公刘德威。
李义匡现在的嫡母刘夫人,就是刘德威的从女。
刘德威和李君羡都是瓦岗寨旧将,刘德威很看中李君羡。后来李君羡原配去世,刘德威便把他的从女嫁给了李君羡。
也就是说,刘德威算是李义匡的母族叔公。
看完信,李君羡不由面露苦笑。
“阿耶,叔公信里说什么了?”李义匡好奇道。
李君羡把信折起来,若无其事地说道:“没什么,就是叙旧而已!我和你叔公好几年不见了,现在虽然相隔咫尺,但我们都职责在身,不可擅离本境,所以也见不到面。”
然而到了晚上,李君羡把李义匡叫到书房,说道:“义匡,你明天去一趟同州,拜谒你叔公。”
“啊?阿耶,是不是白天叔公信里写了什么事情?”李义匡立刻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