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指着祠堂说:“就在祠堂后面第二条巷口。”
皮皮的腹痛愈发剧烈,那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被痛苦所占据,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山山在一旁焦急得不知所措,而豆豆却没有丝毫的慌乱。他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子,坚定地对皮皮说:“来,我背你去吧。”皮皮虚弱地点了点头,趴在了豆豆宽厚的背上。山间的小路崎岖不平,豆豆背着皮皮艰难地前行。脚下的石子和杂草似乎在故意刁难他们,每一步都需要付出更多的力气。豆大的汗珠从豆豆的额头滚落,滴落在尘土中,瞬间消失不见。
山山紧跟在后面拿着背囊和登山杖,不知是着急或者背的装备太多,头上也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皮皮在豆豆的背上,时而因疼痛而发出轻声的呻吟,时而又因豆豆的坚持而感动。她想要豆豆放下她,让她自己走一段,豆豆马上拒绝说:“你就安心的趴着,再走几步就到了。”
阿姨走到了巷口就开始大声喊:“倪校长,倪校长在不在家?这里有个外地小姑娘生病了,你来看看吧!”
豆豆背着皮皮往巷子里看去,一间老屋依着古老的祠堂而建,仿佛是岁月的守护者。
青瓦白墙,简单而朴素。阳光洒在青瓦上,闪耀着温润的光,白墙则在岁月的摩挲下略显斑驳。
洪亮低沉的声音从老屋里传出:“进来吧!”
走进老屋,一切都是那么俭朴干净。屋内的陈设简单而有序,散发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这味道很熟悉,却又想不出是什么味道。微风轻轻拂过,吹动了窗前的薄纱。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屋外的小院里,几株不知名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在那陈旧而宁静的堂屋里,倪校长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静静地坐在中间。他身着一件洁白的衬衫,那衬衫干净得体。阳光透过木窗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道柔和的光线。他的面容带着一种温和而笃定的神情,仿佛岁月的沧桑并未在他心底留下太多的痕迹。
倪校长缓缓站起身来,目光中透着关切与安慰,对村民说道:“回去吧,不用担心,吃完这 3副药再来看看。记得不要总跟老婆顶嘴,老婆说的永远正确的嘛。”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
倪校长的眼神清澈而深邃,仿佛能洞悉村民内心的每一丝忧虑。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那抹微笑像是能驱散阴霾的阳光。他轻轻拍了拍村民的肩膀笑着说:“可以了,回去吧。”
倪校长看看三人说:“来,把小姑娘放在这边坐好,说说哪里不舒服。“
山山把皮皮从买蘑菇一直到肚子痛的情况讲述一遍,接着问道:“医生,我是不是也中毒了?“
倪校长笑笑,看了一下瘫软无力的皮皮,双手扶正皮皮的头,看看胀红的脸,再坐到皮皮对面,把皮皮的手放在一个小棉布包上,伸出2根手指按住皮皮的手腕,过一个又象弹钢琴一样换成3根手指。
当倪校长微笑的把手收回后,豆豆急切的问道:“倪校长,她是不是蘑菇中毒?严重吗?要不要马上送去医院?“
倪校长抿嘴笑了几声,说:“放心,不是蘑菇中毒。不是大问题,生活习惯不好。”
豆豆说:“那她现在痛的脸都胀的红红的,是不是要打针吃药?能坚持到去医院吗?“
倪校长说:“不用这么紧张,你们都不着急,慢慢站起来小姑娘。小伙子,你帮她扶到小床上躺好,不要脱鞋。”
倪校长用手轻轻的按了一下皮皮的肚子问:“这里痛不痛?”
皮皮说:“不痛。”
接着又换了一个位置按下这里问:“痛不痛?”
还没等话说完,皮皮马上大叫:“痛,哎呦!”
倪校长扶起皮皮对豆豆说:“准备一包卫生纸,右手边第二间转进去就是洗手间。”
豆豆听话的马上从包里拿出一包卫生纸,接着有些莫名其妙,我又没说去厕所,为什么让我去告诉我洗手间在哪里?
接着就看倪校长转身仔细洗了洗手,又用一个小瓶喷在手上,顿时一身酒精的味道散发出来。倪校长从桌上拿起一个小纸盒,掏出一根短短的小吸管,又从纸盒里又拿出两根细细的针,用酒精在皮皮的手臂上擦完之后,迅速的顺着小吸管把两根细针拍拍在皮皮的手臂上。
这一系列的操作在十几秒内迅速完成,如行云流水一般,惊的豆豆和山山睁大眼睛都来不及反应,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就看到两根细细的针,直直的站在了皮皮的手臂上。
倪校长又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细针轻轻的来回转动,慢慢地往下试探,这时候就听到皮皮说:“酸,好酸!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