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乐神信徒派来的鸟？试图破坏水晶球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

言无虚有点疑惑，目光随着鸟儿的离开望向远处。

只看它脚腕上那蓝色的丝带，这就是洛天邀请他吃饭时，放在餐桌上的那只吧。

它居然没跟着洛天离开？

沐成霖倒是不怎么在乎这只鸟：“平时，还是不要推测乐神信徒的心思比较好，说不定只是一时兴起呢？”

言无虚想想感觉也对，不再纠结那只鸟，上前拉开梵墨的帽子，随意为他梳理了下长长的发丝。

虽然梵墨根本没动过，露出帽子的头发被风吹乱，长时间不梳理也会打结严重的。

而且这样的动作总让他想起爷爷，是以，他还挺喜欢这样做的。

“等梵墨醒了，我一定要把这事告诉他，让他给你付劳动费。”

沐成霖双手抱胸调侃道，突然一副突然想到什么的表情：“这样我就猛然想起，你还没怎么接触过我们巨力城的女性吧？”

“要去看看吗？”

言无虚只是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沐成霖，无声拒绝。

他还从未想过，要跟人在一起生活这种事情，一点都没有考虑过。

天生薄情的人，怎会真的将心放在别人身上呢？

“别看我了，知道你不去还不行吗？”沐成霖摸了摸鼻子，默默准备悄悄跑开。

既然言无虚不去，那他自己去。

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去过呢。

“一个教皇，去那种地方，真的可以吗？”

言无虚挑眉，真心诚意地发问。

一句话，成功让沐成霖的身形顿住，随之变得沧桑：“我去书库看书了。”

这次他溜得更快了，生怕又被一句话扼杀想法的样子。

言无虚总感觉，沐成霖这个教皇当得有点过于轻松了，只是……

想想之前遇到的穆勒长老，明明很刻薄却是巨力神的狂热信徒，好像沐成霖轻松反而很正常？

轻叹一口气，言无虚再次将目光放在梵墨身上。

好在这次，沐成霖是真的走了，而且去的书库离这里很远。

想着，言无虚盘腿坐在梵墨旁边，伸手触碰他手中的黑色玻璃球。

与被弹开的飞鸟不同，他并没有……被弹……开……

眼皮越来越重，他也就顺从了那感觉，闭上眼睛。

很快，在一片火红色的焰火中，言无虚看到了祂——身上有几处伤痕，流淌出金色液体的巨力神。

言无虚缓缓向前移动几步，直到窃神链发出一丝振动才停下脚步。流淌出的金色血液中，那金色的成分飞入黑色宝石中，血液也随之变为鲜红色。

“契约主！虽然有点少，但是我有能量了！！”

窃神链激动的声音传入脑海，明明昨天晚上才听过，言无虚居然有种久违的感觉。

“嗯，这样看来，你说的很对。”言无虚看着自己的手，目光悠长，“我好像的确有那么点……吸引神明的体质在身上。”